“不够!” 此时的叶长生,冷酷又理智。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人该有的情绪,只有上位者的冷漠:“这只是你的猜测,孤要的是能说服孤的证据。” 赵白意在叶长生开口时,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后退了一步,眼中有欣喜,但更多的是失落。 太子殿下,又回来了。 这是他熟悉的太子殿下,也是他佩服崇拜的太子殿下,可不知为何…… 看到眼前熟悉的太子殿下,他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伤与失落。 林慕七却仍旧无畏,坦然与叶长生对视:“我拿出来的证据,殿下敢信吗?” 不等叶长生回答,又叹了口气:“我又能拿出什么证据呢?” 她整个人都活在叶长生的眼皮底下,她知道的,都是叶长生让她知道的。 叶长生轻哼了一声:“这孤怎么知道……萧王妃手段了得,孤防不胜防。” “不过是几面镜子,殿下这般咬着不放,实在是有失气度。”林慕七轻叹了口气,一副无奈样。 她不后悔拿出镜子。 叶长生此人,还是赵白起的时候,就冷酷现实得很,恢复了废太子的身份,更是多了一丝高高在上的冷漠与无情。 她要是没有足够的价值,她……就会成为货品。 叶长生不止一次,试探她有没有天医血脉。 现在她还有用,叶长生没有做得太过分,她还能遮掩过去。 一旦她没用了,谁能保证叶长生,不会拿她的天医血脉来做文章。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只能一步步展现自己的价值,让叶长生看到她其他的价值,歇了她拿当药人的心思。 林慕七在示弱。 叶长生不为所动,他冷酷地质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吃喝拉撒都在孤的监视下,孤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避开孤的人,把镜子做出来的。” 在这般高强度的盯梢下,林慕七居然能着他的人,做出十面镜子,可见林慕七的手段。 这让他,很不安。 “这有什么难的……你的人只是监视我,又没有限制我与人接触。我让那些人,每人做一点,每天做一点,积少成多,事情不就成了。”她这段时间帮着叶长生,又是卖煤,又是卖盐的,吩咐下去的事多着呢,叶长生要是有本事,抽丝剥茧地查出镜子的制作方法,那就算他厉害。???.BiQuPai. 叶长生盯着林慕七,若有所思:“所以,你的镜子是用白色琉璃做的?” “是呀。”林慕七淡定地应道。 叶长生又道:“你在琉璃的背后涂了什么,让它可以清晰地照清人像?” 林慕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天乾的透明琉璃,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是苏家的机密,孤怎么可能知道。”苏家便是太子妃苏柚的娘家,苏家靠着琉璃,在天乾大赚特赚,哪怕叶长生曾是苏柚的丈夫,天乾的储君,他也不知苏家琉璃的制作方法。 “所以咯……”林慕七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殿下你要我怎么回答?” “行了,孤不问你。”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叶长生狠狠瞪了林慕七一眼,将话题拉了回来:“你继续说一说,为什么京中的废太子造反,会与天圣有关?” 林慕七想也不想,就道:“直觉。” 她能说,她瞎说的吗? 她就是听到,废太子造反的消息,吓了一跳,生怕是叶长生真的动手了。 叶长生现在虽然有兵马,也有那么一点点钱财了,但跟国家机器相比,还远远不够。 真要举兵造反了,怕是刚走出燕安城没有多久,就会被人打回来。 她倒不是为叶长生着想,她是怕叶长生兵败,牵连到她头上,害死她。 是以,她必须阻止叶长生,在这个时候,参与到京中的内乱中去。 叶长生这个时候出手,真正……就是去送死,去给人挡刀。 “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拿个狗屁直觉,就敢阻止孤出手。”叶长生气笑了,脸上的刀疤扭曲狰狞,他咬牙切齿,瞪向林慕七:“耽误孤的时间,林慕七,你是想死吗?” “我就是不想死,才会来劝殿下。”林慕七没有避退,反而上前一步,气势迫人:“殿下身上的罪名,洗清了吗?殿下要不要看一看,朝中的大臣和天下的文人,怎么看待这一次,废太子造反的?” 叶长生皱眉,眸光凌厉,死死地盯着林慕七,似要把林慕七看透。 林慕七面色不变:“殿下,造反是要师出有名的。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