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位于丛林山凹间,昏暗阴湿,四周都是高耸的树木,将阳光遮挡在外,让人分辨不清方向。 除去遮天蔽日的巨树外,林中还有许多毒草毒花,其中就有一片,开得极为艳丽,却以鲜血肉类为养料的食人花。 要不是有徒明嘉带路,萧王一行人想要走出帝陵,怕是会损失惨重。 穿过重重树林,隐约可见阳光,可就在这时,徒明嘉突然停下脚步,捂着心口,痛苦地开口:“他们,来了!” 他体内的蛊虫,不能离母蛊太远,母蛊一靠近,或者离远了,他都能感受到。 母蛊则不同。 不管远近,母蛊都能轻易地,找到子蛊所在。 拥有母蛊在手,前朝世家的人,要弄死徒明嘉,都不需要现身,只要把母蛊带走,离得远远的,徒明嘉就活不了。 这也是徒明嘉,非要拿到母蛊不可能的原因。 他不能,一辈子把生命,交到别人手上,成为他人的傀儡。 以前没有人闯进来,他没办法进入墓室,他也只能忍。 好不容易有人闯进了帝陵,哪怕对方是恶鬼,徒明嘉也要试着,与对方做一次交易。 好在,他很幸运,遇到的人不仅靠谱,还能打。 徒明嘉的话刚落下,以张家家主张文修为首的前朝世家人,逆着光走来。 他身后的人,抬着一具棺木,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十足,就差在脸上写“找事”二字。 离萧王一行人一米远,张文修停下脚步,右手握拳,抵在心口,低头向徒明嘉行礼:“张家家主张文修,见过殿下。” “我不过一山野村夫,当不起张家主的礼。”徒明嘉冷着脸,惨白没有血色的脸,透着几分阴沉,他阴冷冷地开口道:“张家主找我,何事?” 曹称象就站在徒明嘉身旁,他瞪大眼睛看了徒明嘉一眼,而后默默地搓了搓胳膊。 有点冷! “你要的蛊虫在我手中,殿下既然能与萧王做交易,想来也不介意跟我做一场交易。”张文修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他全程,都没有把萧王看在眼里,当然也没有把徒明嘉放在眼里,虽一口一个殿下,姿态却摆得极高,显然是有恃无恐。 “介意!”徒明嘉冷讽道:“我不与狗做交易,尤其是背主的狗。” 张文修不以为然地冷笑:“殿下算得上什么主,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殿下不会以为,我称呼你一句殿下,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尊贵的皇室宗亲了。”???.BiQuPai. 张文修指着,身后的棺木,无不傲慢地道:“殿下,你先祖的尸骨在我手上,能要你命的母蛊,也在我手上。” “殿下不想当众发情,与人苟合,我劝殿下最好乖乖地配合,看在你的姓氏份上,指不定我还愿意给你留一点体面,给你一个为我效劳的机会。” “翻身的奴才,比主子更狠毒,这话果然没有错。”徒明嘉目光阴沉,看张文修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可惜,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你们张家再怎么猖狂得志,在我徒明嘉眼中,你们也只是徒家的一条狗。想要我低头,你配吗?”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文修右手一扬,身后的人立刻端着木制的托盘上前。 托盘内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坛,和一个药瓶。 张文修拿起药瓶,晃了晃:“这里面是顶级媚药,一滴就能叫人欲罢不能。不知这一瓶洒下去,殿下你体内的蛊虫,受得住吗?” 徒明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张文修…… 他不会妥协! 尤其不会向张文修这样的小人妥协。 张文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恶狠狠地道:“看样子,殿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给昔日的主子留颜面了。”张文修打开药瓶,他身后端托盘的人,立刻捧着小瓷坛上前。 张文修冷冷地看着徒明嘉,掀开瓷坛的盖子,就要将手中的药倒进去。 不知是为了折磨徒明嘉,还是在等徒明嘉低头。 明明只要一动手,药就能倒进瓷坛,张文修却刻意放缓动作,一点点地倾斜着药瓶…… 没有意外,徒明嘉一直盯着张文修的手,目光阴沉狠厉,却没有任何动作。 “哈哈哈哈……”张文修大笑一声,手一倾,药液从瓶口滑了出来。 然,就在这时…… 一道朱红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跃出。 “咻”的一声,剑光闪过,一截手腕摔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出。 “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