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旦遇到纠结的球,他是第一选择就是佐久早,也只能是佐久早。”
只有将球交给佐久早,饭纲才有最大的把握。
犬冈走作思考状:“所以说,饭纲其实是挺依赖佐久早的吗?就像我们依赖研磨学长你一样。”
“我倒是觉得,比起‘依赖’,更像是‘信赖’。”夏目稍微反驳了一下他。
“饭纲信赖佐久早能够将球扣出最好的水准,而这种‘信赖’或许是双向的,佐久早也坚信饭纲会基于对他的肯定将球传给自己。”夏目看向研磨。
后者恰好同一时间将视线投向他。
“虽然有点晕,但我好像听懂了。”犬冈摸了摸额头。
猫又育史欣慰地点点头:“摸清了二传的进攻模式,拦网防守的强度和准度就能随之提升。”
“至于地板防守,夜久,大家都是信任你的,你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大家的期待,和之前一样做就行了。至于其他人,不管是再如何困难的球我也希望大家不要轻易放弃,只要追上前,就有机会能接住。当然,保护好自己是第一关键,除非又万全的把握,不然我不建议你们为了救球做某些高难度动作。”他特地看了眼几个“做过高难度动作”的选手们。
猫猫们左边右边眼神乱飘。
“井闼山是一堵厚实的高墙,只有击碎这道高墙,大家才能窥见这堵墙后的风景。”音驹老教练缓缓说道。
井闼山休息区,教练也在叮嘱队员们:“大家也看见了,除了少数几个力气大的家伙,音驹最擅长的就是各种声东击西的假动作和跟小强一样顽强的防御,在比赛中,只有彻底打碎他们的防御才将胜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队员们目光灼灼,饭纲掌笃定地说:“教练您放心吧,大家不会降低警惕,争取今天两局结束比赛,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战后面几天的对手。”
*
正式上场前。
看台上,山本茜和灰羽艾丽莎正在鼓动应援队员们。
“声音再响一点!”
“给我们的队员以最强劲的鼓励和支持!”
井闼山和音驹的应援
团不相上下地较量着,你声音比我高我声音就再高过你。
千切豹马结束训练赶了过来,一进来先是被双方泾渭分明的颜色和吹奏部震惊了下,又就近挑了个过道附近的位置。
“你好,这边有人吗?”他问一个栗色头发的娃娃脸男生。
“哦哦,没有,你要进来吗?”多轨勇抬头,正想给他让位子就看见千切豹马一脚从过道跨过来。
“同学你柔韧性不错嘛。”宇内天满竖起大拇指。
千切豹马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呀,这个比分……对音驹很不利啊。”千切豹马进来没仔细看比分,坐定之后一看分数板,不由为自己好友揪心起来。
“嗯,”宇内天满回答说,“上一局最后我也说不准算不算一个圈套,也有可能只是凑巧?”
他挑了几个重点的球和千切豹马讲。
对排球知识溃泛且仅限于知识层面的美少年愣住了。
“……你们打排球,还要学跑酷的吗?”
“个例,这只是个例!”宇内天满为广大排球选手发声。
从震惊状态切换回正常状态,千切豹马用手指敲着膝盖:“我倒是认为,运气的成分有,但应该也算不上是圈套,充其量倒是有点像是‘碰巧做出来的动作不过因为身体素质过于优越而成功了’的状态,这在竞技体育中不少见吧。这位小哥,你觉得呢?”他挑眉问。
宇内天满在他揶揄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不过音驹输了一局的话,第二局打得就更加艰难了呀……”粉发少年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球场上的选手。
球场上,音驹在做赛前动员。
“我们没有退路了。”黑尾铁朗沉声说。
主将漆黑深邃的眼眸平等地扫视过每一名已经显露出疲色的队员,“破釜沉舟,只有赢了这一局,我们才有和井闼山进行第三场对决到机会,才有可能握住通往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拿出音驹的斗志来吧!”
“哦!!”
三年级选手们额外又互相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想赢下比赛了。
*
第二局,音驹将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了饭纲掌身上。
既是为了帮助副攻们更好判断他的进攻思路以便拦网,又是为了通过干扰二传进而影响井闼山的进攻。
如果说自由人是一个队伍的基石,那么二传就是中枢,是一切指挥和接受信号的中转站。
一旦二传受到影响,那么后续攻手进攻也会收到一定牵制。
波及范围之广,也是音驹之所以这么宠自家二传的原因之一。
夏目转了转球,外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琥珀色眼瞳平静地扫过井闼山一种正选。
亚久津慎太趁机和佐久早圣臣讲小话:“我之前就想说,音驹这个小孩明明场下看上去和元也差不多乖乖的,一上了场不说像他,反而更像小臣你,发球的时候面无表情,若不是要接球,谁会费劲巴拉地连蒙带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