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国顶级强校的实力,大家都深有体会了吧。”猫又育史环视了一圈。
才打了一局,所有人的出汗量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很难说和白鸟泽没有关系。
“和他们打比赛,感觉比和枭谷打还要累。”山本猛虎发言中规中矩。
夜久卫辅拿着毛巾在头上摩擦了半天,认可地点点头。
“他们几乎全员都是按照常规认知中的‘王牌’角色去找的,不单单是牛岛若利一人,虽然默契方面不如我们从前遇见的其他队伍,但整体绝对是我们见过的队伍之中最强的。”尤其是他们的攻击力,就算是和同样以攻击为主的枭谷比起来,白鸟泽也具备强大的竞争力。
作为几乎全程在地上擦来擦去的自由人,夜久卫辅是最累的,其次和经常采取多点进攻的攻手们,孤爪研磨虽然身为二传,但在队友们不懈的“宠溺”下,运动量是最少的不说,体力消耗更是远远落后于其他人。
黑尾铁朗赞同道:“白鸟泽的风格整体和我们不对盘,他们几乎没有所谓的‘防守’,就算是负责拦网的选手,也几乎是以进攻为目的地拦网,除非和他们拼力气,以力破万法。他们的锐进和攻击性远非一般队伍能够比拟的。”
“而且,”他补充道,“相比较拦网,那个牛岛若利一点破绽都没有,这才是最令人讨厌的。”这句话黑尾是咬着牙说的。
猫又育史:“毕竟是全国前三的主攻,要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找到破绽,被他打败的选手岂不是都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下一局的顺序换一下,我想他们也应该会调换一下顺序,至少会把牛岛的顺次向前排两位。”效果这么强的攻击力,发球不靠前真就浪费了。
第一局白鸟泽估计真的只是想试探他们一下,如果音驹的表现超乎意料的好,那么就会将牛岛若利的顺序向前调,如果音驹的整体水平在他们意料之内,那么可能还会继续根据原来的顺序来。
这并不是白鸟泽的贯用轮次,鹫匠老头这么安排既是锻炼选手的临场发挥又是在他们面前有条件地保留一点作为传统强校实力。
猫又育史瞥了眼一旁白鸟泽的队伍,鹫匠锻治正沉这脸和队员们说着什么,表情看上去兴致不高。
也难怪,差点被客场作战的队伍取得了第一局的胜利,脸色能好就怪了。
“感受了白鸟泽的风格之后是不是感觉之前我们碰到的对手都还挺好对付的?”猫又育史咧开嘴笑着说。
夏目想到了基友校枭谷。
如果现在让他们碰到木兔光太郎的扣杀,他也有点蠢蠢欲动想要去接球的趋势。
谁让他也被砸过两个牛岛的球呢?
“话是这么说……”山本猛虎揉了揉手。
孤爪研磨毫不留情地接下去:“我宁可不碰到他们。”
接过牛岛若利扣球的人感同身受地齐刷刷点头。
痛,真的太痛了。
就算常
年被球砸的夜久卫辅身上难免出现各种磕磕碰碰和红肿,但在过去的一局当中,他身上因为接球被砸出来的红肿也远超从前。
要不怎么说自由人的真男人?
别人接了一个球都不敢再碰,他还能兴冲冲地再接一连串扣杀。
就算身上一片片的红印和新旧伤疤,也不妨碍他下一秒冲锋陷阵般的冲向排球,用自己结实的臂膀接下。
“差不多都习惯了吧,牛岛的扣球?保持现有的节奏就好,不用跟他们硬碰硬,拦不住的球就交给一传,相信我们的自由人。”
夜久卫辅放下敷在关节处的冰袋,扬起一个笑容。
看上去就格外可靠。
前辈当的好,后辈有依靠。
一二年级的后辈们看见这个笑容,齐刷刷倒吸一口气。
“夜久学长!好帅!!!”
“既然知道我帅,就放心将牛岛的扣杀交给我好了!你们的背后可是有我在的啊!”
夜久卫辅拍拍自己的胸脯,胸前的白色队服不似先前那般白净,在地板上扑腾出的灰色印子将白色染成了浑浊的色彩,但无人在意这点。
他们看着站在人群中心的粉棕发少年,光是看着他,就感觉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将他打倒。
“怎么可能只靠你一个?”黑尾铁朗大声驳斥。
“明明我们一支队伍都能接一传,彼此是彼此的依靠和后背才对吧!”
“黑尾学长说的好!”犬冈走赞同。
“看在你说漂亮话的份上,我也就不反驳你了。”夜久卫辅向上挑了挑眼睛,粉棕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一抹笑意。
*
第二局比赛开始,双方不出意外都调换了顺次。
白鸟泽1号位五色工,2号位川西太一,3号位牛岛若利,4号位大平狮音,5号位天童觉,6号位白布贤二郎,自由人山形隼人不变,站在后排天童觉身侧。
音驹的阵容如下:1号位黑尾铁朗,2号位孤爪研磨,3号位山本猛虎,4号位犬冈走,5号位夏目贵志,6号位福永招平,自由人夜久卫辅。
音驹取得发球权,黑尾铁朗将球向上一抛,三步助跑起跳,右手展臂向后一拉,整个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