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说道:“……我大概是队伍里唯一一个对排球没有抱多大热爱的人,打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大家在带着我……虽然最开始不太喜欢,但打着打着发现。”他顿了一顿。
“这种感觉,”他唇角微扬,“似乎也还不错。”
他好像,真的开始喜欢上排球了。
不管是球场上队友们一声声呐喊,还是灵活运用自己的大脑兵不血刃解决对手,抑或是奔跑在这小小的9x9的区域内一次次拼尽全力地将球传起。
从一开始有些不情不愿到习以为常,再到每次看见队友们眼中闪烁出的亮晶晶的神色,他感觉,自己或许真是越来越喜欢排球了。
希望接下来的比赛,能让他看见更加有趣的排球。
当然,要是
他身边的人没有突然神来一手让他社死就更好了:)
夏目的回答很简单:“其实原本我只是想尝试一下从未体验过的排球,但是在音驹的这段时间?,逐渐感受到了大家对排球的热爱,或者说热忱会更加准确一些吧。从日常的小事做起,从最简单的垫球和鱼跃教起,明明只是发生在一年之内,却让我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
“音驹的大家,真的很好很好呢。”他绽开了一道笑容。
犬冈走接话:“贵志你也很好哦!”
孤爪研磨出声:“是的。”
“没错哦,”黑尾铁朗揉了一把夏目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像个鸟窝,“明明年纪不大但是却是队伍里数一数二可靠的人呢!”
“夏目同学很可靠的,当然猫咪老师也很可爱!”多轨透道。
灰羽列夫真诚道:“贵志你还说你会扣下猫咪老师的零食给我垫肚子,我超级感动的!”
夏目又笑了。
“如果可以,我想和大家一起站到最后。”
想和音驹的大家更久地待在一起,想……打进决赛,想亲眼看着学长们不留遗憾地风光退场。
大家挨个采访过来,从坚定着说要当ACE的灰羽列夫再到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学习更多本领当个音驹自由人接班人的芝山优生,不单纯是对队伍,也是对自己说,对过去的自己,对将来的自己。
最后一个接受采访的是黑尾铁朗。
这位音驹的主将先生一改之前传销头头的气势,当话筒到自己跟前时人瞬间沉稳了起来,表情相当严肃,将他原先轻浮的气质都压了下去。
他说:“该说的其实在赛前都说过,打好比赛,不辜负自己的努力就行了。”
“我挺幸运的,能够遇到这么一群和我朝着同一个梦想拼搏的队友们。”他很少说这种有点煽情的话,自己也有点不太适应。
“我知道,队伍里有些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排球,甚至有人是半推半就进来的,但最后还是和我们一起打到了现在,不管是练习赛还是平时的训练,一样没有漏下过。”
他说这句话时,孤爪研磨微微垂着头,眼皮耷拉着,叫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我真的,特别感谢身边有大家的陪伴,感谢大家能够圆我一个打进春高的梦想。”
“打住啊,打进春高也是我的梦啊!!”夜久卫辅没忍住捶了他一下,骂骂咧咧地喊:“搞得好像大家都是为了你的一样?明明我也有份!”
说这句话时,他是笑着的。
“还有我呢!”山本猛虎出声,“我也想打进春高想好久了,”
“你们不要断章取义啊!我说的是‘有些人’又不是所有人!”
“小黑……”孤爪研磨幽幽出声,“其实我也是很希望能够打进春高的啊。”
黑尾铁朗脑袋上渗出汗水,紧急撤回了一句话。
“我的错我的错,我说话不过脑,”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确实很感激
大家能够和我一起打进春高,这句话是真心的。”
他想,要是没有这群和他一起练习一起闹的小伙伴,春高之于他而言,或许是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练了十几年排球,他也知道自己的天赋也就那样,就算拼了命地练也不见得在职业球队里露几次脸,如果没有音驹这些伙伴,他估计连走进东京体育馆这道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可能等到他毕业了工作了之后才有机会来到这片球场。
但那时他的心态和现在的一定不一样。
这些年黑尾铁朗看着开朗了很多,甚至像是换了个人格一样。
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幼时那个因为父母吵架无数次在夜里用枕头把自己耳朵捂住的小孩。
那个敏感的、不知道自问自答过多少回为什么爸爸妈妈会吵架又是不是讨厌自己的小孩子。
有一次,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电视上正在放着春高的画面。
那些人跳得好高!真是不是在飞吗?
如果我也能跳得这么高,是不是就能暂时听不见爸爸妈妈的争吵了?
哇!刚刚那一下球都变形了!力气可真大呀!!
要是自己也有那么大的力气,是不是就能把爸爸妈妈分开,让他们不要再吵架了?
拦网的感觉也好酷!要是自己能够把爸爸妈妈对对方说的坏话全都拦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