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就是小不点你们下一场的对手,稻荷崎的二传手哦。”
“笨蛋日向你有认真记过人名吗?”影山飞雄抓了一下日向翔阳的脑袋。
后者敏捷一躲,熟练地避开进攻,又找了孤爪研磨当掩体,半晌才探出脑袋来嘀咕说:“我就光记得他们的脸和有哪些手段了,哪有专门记人名啊!”
夏目:“……”
影山你第一天去国青也基本上没有记住人名。
他甚至怀疑影山飞雄一周训练下来也没记住几个人。
这人一般都是靠发型识人,第二天晚上星海光来洗完头放下头发影山飞雄就不认识了。
千鹿谷荣吉:……谁有我惨?
*
鸥台的比赛音驹众人没有看完,眼瞅着集合时间要到了便和小乌鸦们挥挥手告辞。
等众人回到原位后便修正准备离场回酒店讨论第二天的比赛如何打,一个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圆脸眼镜男生找了过来。
“打扰一下,我是XX报刊的记者,想做一份关于春高排球选手们的访问合集,请问各位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
这副清澈愚蠢的模样,看着就像个实习生或者是刚刚毕业没有经历过社会捶打的打工人。
猫猫们当中不少思及今天社死的场面,有点想拒绝。
黑尾铁朗问了一嘴:“你这个能打码吗?”
夜久卫辅拉住他:“咱们这么明显的配色打码也没用啊黑尾你醒醒!”
到时候一群马赛克脸不更让人有探索的欲望?
那记者道:“我们的问题都是比较平常的那种,如果有哪些回答出来觉得不好可以当天联系我们直接删掉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说着,他工牌一翻,露出一个二维码。
猫猫们凑在一块儿嘀咕了几句,随后派出社交牛逼症的黑尾铁朗扫了码加了好友。
采访开始,记者举着话筒问:
“觉得春高和自己想象中差距大吗?”
“嘛,我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打进春高,对我们来说都有点像是‘终于抵达了人生中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一样。”
“差不多吧。”
“到处都能看见和我们一样的排球选手,还能听到天南海北的口音!很新奇的体验!”
“
气氛相当好!可以观众席的呼声很清晰!”
“都不错,要是应援的同学能离自己远一点就好了。”
第一个问题回答得中规中矩,除了部分回答乍一听有些怪,其他都很正常。
“对于上一场的比赛大家是如何评价的?”
比赛进行到现在,基本上每个场馆都已经进行到最后一轮了,除了正在比赛和没有上场的队伍,现在后台的选手都是比完了赛的,看这群人情绪稳定的模样,一定赢了比赛。
而对于这个问题,音驹众人回答得十分走心。
“……很艰辛。”
“嗯,相当不容易。”
“需要有一颗非常强大的心。”
“感觉像是死了一遍。”
“对,如死。”
不少人相当后怕。
能不怕吗?这可是土味应援彩虹屁啊!
太吓人了!!
回答是真的走心,记者听上去也没有感觉哪里有问题。
只有黑尾铁朗一个人回答了个听上又官方又走心的话:“比赛令人印象深刻,对手挺友善的,我们也回应了他们,整场比赛下来打得相当激烈,赛后双方握手时都很有感触。”
友善→不骂人不打群架不搞小动作还给他们休息时间。
回应了他们→用连续九球发球回应。
相当激烈→把对手按在地上摩擦。
双方都很有感触→兄弟们快逃!别留在台上显眼了!
记者对于音驹第一场比赛不知情,不过听他们这种饱经风霜的语气,已经脑补出了不少艰苦拼搏最后2:1获胜的画面,颇有共情力地点了点头。
记者君听到耳朵里:
友善→双方都很友善,场下合得来。
回应了他们→虽友善,但赛场无情谊,还是真刀真枪地干了。
相当激烈→比赛特别刺激,出现过不少危机球但都及时化解了。
双方都很有感触→相见恨晚,比完赛就成了朋友,抱着彼此感慨人生。
真是不容易。
是一群感性的少年们呐。
听懂了黑尾铁朗台词的猫猫们:“……”
挺好的,未来进了排协派你去搞外交,保证三年之内全国中小学普及上排球。
你就是排协的大功臣!!
记者又问:“那对于明天的第二场比赛有什么想法吗?”
“尽力而为。”
“发挥出自己平时的水平就好了。”
“不管对手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们都会挨个打回去的!”
“要打败他们!这样才有机会打到第三天!!”第三天他们就有机会打垃圾场对决了!
回答了几个问题,记者举着话筒又问道:“面对镜头前的观众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说什么话都可以吗?”黑尾铁朗话里有话。
队友们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