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这边,二人没有去长安方向,而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走上了向东的官道,同样是洛阳方向。 “公子,为什么不真的去寻人呢?”路上,李君羡问出了心中的不解,毕竟一国太子孤身在外,太危险了。 萧锐笑道:“就是他们故意放走的,为什么要寻呢?陛下既然敢放出去,当然是安排了人暗中保护的。” 李君羡追问道:“太子才十一岁,为何要让他出去呢?就因为不愿意跟您就学?” “五哥,你最好不要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的。”萧锐打趣道。 额…… 李君羡识趣的换了话题,“那咱们为什么要去洛阳呢?您现在不宜抛头露面。” 萧锐叹息说:“哎,也是无奈之举。在长安露面更危险。去洛阳可以玩几天躲一躲,而且洛阳咱们有熟人的。” 熟人?洛阳哪里有熟人?李君羡想半天也不知道谁在洛阳。 在商队货车的大木箱内,狭窄阴暗、黑暗无光,李承乾被堵住了嘴巴,绑住手脚。感觉一阵都在赶路,在箱子里被碰的头都肿了。 当初离开萧家庄时萧锐说的话:你离开了这里,回到皇宫,可未必有这里好。 现在想想,李承乾肠子都悔青了,萧锐虽然可恶,但总归是管吃管住,没有这么虐待的。现在被人绑了票,关进箱子里,分明就没拿我当人嘛。 “呜呜,也不知道父皇发现我丢了没有?赶紧派人来救我吧。”李承乾心酸的落下泪来。 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父皇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的,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哭了。 外面商队的掌柜催促道:“这小子既然是大唐太子,那要不了多久,长安城就会全城搜捕寻找。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了,换小路,丢弃这趟的一切货物,只运这一车就够。” “掌柜的,咱们行商就是为了把大唐的好货贩回去,就指着这批货挣钱呢,丢了可惜了。”下属心疼起来。 掌柜的训斥道:“这点货物算什么?有了这个肉票,想换什么没有?管咱们所有人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就是就是,单单是这肉票的钱袋子,也顶得上这趟行商的利润了。”有人附和起来,显然是想分钱。 掌柜的装作没听见,而是警告道:“都别心疼这仨瓜俩枣了。如果不丢了这批货物,咱们走不快的。被寻人的唐军发现了,别说挣钱,命都得搭进去。” 众人吓得手上一哆嗦,“那咱们赶紧卸货吧……” 卸货?废物!如果把货物卸到这荒郊野岭的半路,不是给后面的人指路吗?前面找个镇子,扯个理由把多余的货物贱卖掉。就留两车,免得被过往的关卡查到,说我们可疑。 对了,老四你独自快马先回去找人前面接应。只要进了河北地界,长安鞭长莫及,我们就安全多了。 众人纷纷佩服掌柜的机智。 两天后,洛阳北边的一处乡野小路上,前去请示的暗卫终于回来。 “怎么样?上面怎么说?救不救?” “上面说,要救,不能让太子就这么被绑票到高句丽。但是又不能把太子救回长安,要我们救人,但不暴露身份。” “救人?但不暴露身份?”众人犯了难。我们是官兵,救了太子,太子要我们送他回家,我们装作没听到? 众人一番商议,“要不,我们在前面的虎头山,扮作山贼如何?” “扮作山贼救人?你是不是傻?山贼都是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有好心救人的吗?” “我们就是拦路抢劫呀!那群高句丽人贩子,敢来我大唐贩卖人口,我们杀人越货,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咦?还别说,有道理呀! “那太子殿下呢?会不会被识破?” “我们不杀老幼。” 众人定好了计划,就开始行动,只是五个人的山贼团伙,有点势单力薄了。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护卫队长大喝一声。 山野僻静小路上,猛地窜出五个持刀大汉,真的吓了商队一跳。 掌柜的上前陪笑道:“各位好汉,行个方便,我们只是过路的客商,这趟货物还没送到,身上没钱的。这一两银子给您和兄弟们买碗茶喝喝。” “掌柜的,怕个什么?他们只有五个人,咱们十个呢。”有胆大的不服。 “住口!你怎么知道两边林子里没有埋伏?这就是小道和官道的区别,小道容易有山贼,官道安全,可我们不敢走。” 这边几人小声交流着呢,谁成想对面‘山贼’首领就发火了,“呸!拿一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吗?弟兄们,咱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