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姐夫来信了,这里这里……”小长乐举着一封书信跑过来找襄城。 在无聊对着窗外发呆的襄城,眉心一喜,连忙起身迎了过来,长乐催促道:“快拆开看看,看姐夫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厚厚的一封书信,襄城很快看完,心里的抑郁稍解,感动的再次看了一遍,终于露出微笑。 急坏了旁边的妹妹,长乐就差抢过书信了,“哎呀,姐姐,姐夫到底说了些什么嘛,我字认不全,要不然就不等着你念了,你别光笑不说话嘛。” 襄城回过神来,抱着妹妹坐在了软塌上,“整篇书信是不能给你念的,你一个小孩子也听不懂。就念念跟你有关的吧。” “小长乐是不是又胖了?告诉她别总去御膳房偷东西了,再这么下去,就赶上青雀了。还有,贪吃甜食,是要掉牙齿的……” 小长乐嘴巴像个小鸭子一样,不满的反驳:“人家哪里有偷东西?都是,都是御膳房的人太热情了,我不拿着,显得不亲民啦……还有,谁要跟四哥一样,我才不会跟他一样胖呢,姐夫净瞎说。” 襄城笑得肚子疼,亲民?你才几岁呀,就知道亲民?贪吃就贪吃嘛,扯这么多大道理,人小鬼大。 “这么久了,才给我来信,不过也是,幽州距离长安千里之遥,又不能动用八百里加急这种朝廷的渠道,私人送信,一个月已经够快了。想一想,怎么给他回信呢?长乐,你有没有什么给你姐夫说的?” 小长乐高兴道:“我有,我有,我要自己写给他。” “你?你才识得几个字呀,你写的信,他能看懂吗?”襄城表示怀疑。 小长乐却自信至极,坚持要自己完成回信,“姐夫一定能看懂的。而且我写的都是秘密,姐姐不许偷看。” “行行行,但你不准跟他要吃的,他人在千里之外,无依无靠没人照……不对呀!他怎么一个字都没提胜男?不是说胜男偷偷离家出走,跟他去了幽州吗?” 想到这里,襄城气得冷哼一声:“这个坏人,还想瞒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要回信问问他,看他怎么跟我解释?当初骗我说不让我跟着去,怕我跟着吃苦,原来呀,是嫌弃我累赘,不带我,带了胜男过去……” 小长乐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附和拱火,“对对对,我们谴责他,问问他为什么不带上我、我和姐姐。” 完了,可以预见,萧锐一下得罪了两个女孩子。倘若大大方方的承认,或许襄城还不会这般生气。可他敢吗?承认了李胜男,那么魏嫣然呢?敢说?恐怕说了第一时间,襄城就要杀入幽州。 安定下来之后,命人快马给长安送信报平安,萧锐这般也没闲着,幽州的马政确实是个大难题。 养马缺乏条件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里盘根错节,多方势力纠缠不清,想实心办事都会被牵绊住,更别提专心搞马政了,背后有人拉偏手,莫说两年,十年都别想拉起一支骑兵。 幽州自古就是中原王朝的地盘,东夷南蛮西戎北狄,东北属于夷狄部落,从先秦的蛮荒之地,到大汉朝极盛的幽州,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东汉末年群雄之一的:白马将军公孙瓒。 公孙瓒就是在幽州发家,虎踞辽东,坐拥四州之地,最后不慎兵败给袁绍。 幽州的治所是涿郡,也就是后世的北平。但辽东是后来的辽宁和吉林部分地区。 可惜大唐初立,并未收复全部辽东的地盘,仅仅到了涿郡附近,北边是安乐郡(承德),东边是柳城郡(锦州)。再往北是契丹部落,往东就是高句丽的地盘了。 幽州都督府内,闭门研究的萧锐直接掀翻了桌案,“战马的孕期是11个月,小马驹6个月断奶,也就是说,两年时间,我们就算有草场安心养马搞马政,也只能收获一个批次的新马?” “更别提现在我们连块像样的草场都没有了,还玩个屁马政啊,陛下是在玩我吗?” 柴绍派来的一文一武两人不敢接茬,都知道这位驸马爷是陛下宠爱的,他敢背后非议陛下,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敢插嘴。 柴绍的大儿子柴哲威今年十三岁,如柴绍所说,这小子很崇拜萧锐,所以跟着萧锐几天,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萧锐看这小子上道,也乐于带带他。 此时柴哲威就像是个好学生一样,不解的问道:“姐夫,既然这个问题无解,那舅舅为什么才给你两年时间呢?多给点时间不就行了?” 萧锐抚摸着弟弟的头叹息道:“唉,你不懂!大唐养马是为了战争,为了雪耻。北方突厥的颉利有二十万饿狼一样的骑兵,大唐如果全是步兵,很吃亏的。必须有一支敢战骑兵。为了培养骑兵,陛下甚至带头在皇宫每日纵马、准许马队在太极宫的广场上练习马队骑射。” “姐夫,大丈夫报仇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