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崔家小姐根本就没有许配人家,也没有娃娃亲之类的婚约。”
“是了,宁儿姐姐送我手帕的时候,还说我是木头,后来我才明白她的心意。她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躲过逼婚的。”李承乾掏出了那张手帕,眼睛里满是回忆。
萧锐白了一眼:“你呀,不仅仅是木头,还是傻子。你以为崔宁儿真的是省亲离家吗?我敢打赌绝对没有,是被她爹藏起来了,不想给你见到。”
“啊?真的吗?那怎么办啊姐夫?你一定要帮帮我见到宁儿。”李承乾抱住了萧锐的胳膊。
萧锐淡定的说道:“放心,此行若不全功,我可没法回去跟陛下还有你姐姐交差。只是,你小子不能再毛毛躁躁冲动行事了,一切听我指挥,不可乱了阵脚。”
“嗯,我什么都听姐夫的。”李承乾重重点头。
萧锐吩咐说道:“你这两天假装学习的样子,没事再去找你那些伙伴们聊聊,他们久在府中,应该知道些隐秘,说不定知道崔宁儿的下落。套出之后回来告诉我。”
“那你呢姐夫?”
“我?我当然是继续跟他们论道,交流学问了。”
“可是、可是万一他们真的跟人订了婚约……”李承乾不放心。
萧锐冷笑道:“他们当我萧锐好欺负呢?换个人来,怕是早就被这话吓唬走了。我可不惯着他们。崔守真?既然知道你跟崔宁儿两情相悦,他还敢逼婚嫁女,那就是不给陛我从来不守规矩。”
“赶紧睡觉,我自有对策。”
果然,如萧锐猜测的那样,崔宁儿被藏起来之前,真的留下了消息,好像预感到李承乾要来一样,她在厨房留下了线索。
萧锐笑了,“这崔宁儿不愧是崔家女诸葛,能跟她爹斗心眼儿,你小子若是娶到她,真的有福了。”
“姐夫,那现在怎么办?”
“不急,先派人摸清楚崔宁儿所在。这两天论道很是枯燥,已经送走了一批人,正好崔守真身边势单力孤,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次日上午,清河城中忽然传出流言蜚语,说清河崔氏的大小姐崔宁儿因不满被逼婚,离家出走,至今未归,传的沸沸扬扬。
家主崔守真气得连连下令,查出谣言的出处。
可当萧锐带着这个消息登门的时候,崔守真瞬间明白了,是这货使得坏。
“崔家主,本侯听到了一个消息,你务必如实相告。”
“侯爷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城中传言,说令爱崔小姐,因不满您对她的逼婚,选择了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可有此事?”
这……
“绝无此事,谣言,绝对的谣言。小女跟她母亲去了外婆家,我们家人都知道,哪有什么离家出走,子虚乌有、子虚乌有……”崔守真拒不承认。
萧锐攀谈道:“崔家主,萧某既然住在崔家,蒙您的厚待,那您的事就是萧锐的事。您女儿如果真的出了事,您可一定不要客气,萧锐虽然本事不大,但我萧家商会也算经略四方小有名气,打听消息寻个人还是不难的。”
“多谢侯爷好意,可真的没有,小女好好的,没有出事的。”
“不像,城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有假。崔家主,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可以说嘛,大家一起参详参详……”萧锐十分热心。
崔守真都快烦死了,一再的推辞解释,奈何萧锐就是不信,执意要帮忙。
“这样,既然您说令爱没出事,那您把她请出来我见见,否则我就认为您是有苦衷。这个忙,我萧锐帮定了。”
崔守真:……
你如果不是冠军侯萧锐,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谁要你多事了?管我们家事?轮得着吗?
“侯爷,小女去外婆家了,如何能叫出来相见?崔某这个做父亲的说话,您怎么就不信呢?我多谢侯爷好意,但这是我崔家的家事,不劳您费心了。”
萧锐一听不满意了,“话不能这么说,原本我也并不愿多心,但奈何这件事牵扯到了我那学生李承乾,所以当然要管。”
“这跟太子殿下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城中传言说,令爱之所以逃婚,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寄宿崔家的太子李承乾。二人早就私定终身……”
噗……
好你个萧锐,早些天不讲,现在我请来的人回去差不多了,你又提起,这是故意找茬呀。
“胡说八道,小女冰清玉洁,怎么可能跟人私定终身?侯爷,这般污蔑小女清誉,不太好吧?”崔守真脸色拉了下来。
萧锐让人叫来了李承乾,“我也觉得不好,为此我专门寻到承乾问清楚了。二人确实有缘,互生好感。当初是崔小姐掩护承乾脱险的,临别还以贴身手帕相赠。可这小子年幼无知,对感情懵懂,当时并不懂佳人心意。”
“他不懂,我们这些做大人的能不懂?这分明就是定情信物啊。承乾,把那手帕拿出来看看。”
“既然有这个事实在,那城中传言可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崔守真看到手帕的时候,眼角微缩,心说这丫头,净给我惹事,崔家不能跟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