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肌肉崩到极致。 下一秒,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对三。” “要不起。” “不是吧,对三你都要不起,来来看我的——!” 一阵热闹喧哗的声音,随着门被陆兆和推开,房间内的画面也尽收眼前。 普通的大床房,装了起码有七八个人。 或站或坐的在床边,白葡正被围在最中间,正郁闷自己手上全是小单只,忽然就发现了门开了,多进来一个人。 她些许讶异,“你这么快行动结束了么?” 其他人也循声望去,看到陆兆和连忙起身,“陆哥。” “陆先生。” 称呼不一,而陆兆和一时间没有反应。 喉结滚了滚,他目光尽数落在白葡身上。 没人能想到,他的心情在短短的几秒内经历了多大的起伏,以至于现在心神骤然松开,腿脚甚至有些酸软。 白葡敏锐的发现了点儿他的不对劲,小心的问,“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手上拿牌的赶紧扔掉。 有人摸了摸鼻子,“那什么,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搞定,我回去继续跟着。” “对对,我也是。” 有一个人跟着,其他人都赶紧走了。 眨眼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门关上,陆兆和默了两秒,走上前去。 白葡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好奇的问,“是任务出问题了吗?”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已经被怀抱蒙住,陆兆和将她搂在怀里,手收的很紧,呼吸深而沉的落在她耳边。 白葡一愣,手碰到他的腰上,却没有推开。 沉默了几秒,感觉到他的力度终于有所减轻。 她抿了抿唇。 在他推开之前,陆兆和先一步松开了怀抱,抬手在她额发上抚了抚。 他的情绪已经尽数压下去,此刻的面容看起来平静又温和,“不是在休息么,怎么玩起牌来了?” 白葡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一定是很大的事。 不自觉的,她的嗓音也轻柔了几分,“窗帘没拉,有些睡不熟,翻来覆去的一会儿就醒来了,没想到你不在,我就出了下门。” 刚出门,就有慕清仪他们的人出来跟她交代,告诉她其他人都去出任务了,让她最好待在房间里以防止意外。 后来一合计,这么多人各自守着也无聊,不如都来她这儿。 真出事也方便,大家伙也能相互照应照应,刚好又看到了一副牌,就玩了起来。 白葡事无巨细的跟他解释着,声音在这半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恬淡。 她说了半晌,看陆兆和一点反应都没有。 停了下来,往上抬眼望着他,“我这是太啰嗦了?” 陆兆和弯唇,拇指往下蹭了下她的唇角,“我只是在想,下次出门一定提前帮你把窗帘拉好。” 他好像情绪好了很多。 白葡眨了眨眼,见缝插针道,“所以不是说好一起去滨医大的么,你怎么自己就跑了?又出了什么事你又这么快赶回来了?” 陆兆和顿了顿,一笔带过。 “没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白葡肉眼可见的脸挂了下来。 果然,又是这样,他一如既往的什么都瞒着,不说算了,她也懒得听。 她刚别过去眸光,陆兆和的嗓音同步响起,“其实确实出了点事,我们刚到,发现校长先一步遇害,遭人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