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然睡醒了,发现妈妈又不在了,以为她偷偷离开了哭着要找妈妈。 许小苒哄不好,这才用她的小手表打过来电话。 白葡捂着话筒,小声的保证了很久一会就回去,才勉强让孩子止住了哭声。 挂了电话,她叹了口气。 这才刚开始呢,然然就难过成这样。 让她独自去莫城等她三个月显然不现实,她也舍不得。 有什么办法能让然然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边,就算被陆兆和发现了也没关系呢? 白葡冥思苦想,再思再想。 最后发现,想不出来。 她闷着头走出去。 意外的发现陆兆和竟然还在。 男人沉默的靠在墙边,身形依旧挺拔,比起她离开时,他愈发的成熟稳重。 如果说曾经的陆兆和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收敛自己的锋芒。 只是在靠近后,依旧感受到凛冽的气息,让人知道他的温和只是表面的一种伪装。 内里,他还是一头巨兽,凶猛的狮子收起了獠牙,照样有让人一击毙命的本事。 白葡下意识将手机往后藏了藏,又在即刻意识到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她顺势淡然的塞进了口袋,再走到他身边,平静的说,“陆总看来是挺闲的。” 说完,她越过他想去那边的电梯。 陆兆和没让。 拉住她的手腕,体温接触的瞬间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不等白葡甩开,陆兆和已经收紧了几分力,低低的眸光凝着她,“新朋友,是指哪类朋友?” 白葡的手腕被捏紧,震惊于他的举动,听到这问话更是有点惊讶。 她很快笑了笑,故意反问,“你说呢?都互称宝贝了,能是什么朋友?” 陆兆和皱着眉望着她。 无论白葡怎么挣扎,他硬是没有松开。 旁边已经有员工发现了不对,好奇的看过来。 他眉眼忽然平坦,扯了扯唇,“你在说谎。” 平淡的嗓音,夹杂着毋庸置疑的力道。 白葡眼皮跳了跳,冷笑,“我看是陆总喜欢自欺欺人吧。” 狠狠踹了一下他的小腿,陆兆和闷哼一声。 以前这样的力道,只会换来他的变本加厉,这次他竟然疼得松了手。 白葡一愣,只当他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撇开他快步朝电梯走去。 陆兆和下颌崩紧,隐忍的跟了两步,嗓音依旧淡冷,“谢芳跟我说了,你这几年都是单身。” 白葡背对着他的表情乱了一瞬。 芳姨搞什么鬼,怎么会跟他说这种隐私。 不过她也不是当年的白葡了,在陆兆和走到她身后时,已然冷静了下来,笑着侧眸看他,“单身不代表没有宝贝呀,就像当年我和你,同样不是男女朋友,不是么?” 白葡嫣然的笑意,眉眼璀璨,红唇勾起来,女人的风情这一刻在她身上尽显。 陆兆和有一瞬间的淌恍,仿佛眼前的她与过去交相叠映,组成新的陌生的画卷。 下一秒,电梯门开,等陆兆和反应过来,白葡已经脸色浅淡的走了进去。 梯门缓缓关闭。 只用他一伸手,就可以拦下她的。 却仿佛有道无形的槛,将他们分割开来。 陆兆和紧抿着唇,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情绪隐忍而剧烈。 终究是没有抬起手。 终于门关严了。 他的脸消失的刹那,白葡紧绷的一口气卸了,手往旁边扶了扶。 心脏怦怦跳,慌成这样,简直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但这不能怪她,是陆兆和太离谱了。 他什么意思,难道对她还在意么? 可如果真这样,这三年怎么会杳无音讯。 他一次没有联系过她,她也一点点死了心。 现在,他又摆出这种姿态! 出了电梯,白葡的心还未彻底平静。 大厅的人几乎都在悄悄打量着她,她也没有注意。 等出了大楼,白葡轻吸了一口气。 她想他明白陆兆和的心思了,在他眼里,可能她还是当年那个送上门的小姑娘,走了他无所谓,回来他又要逗一逗。 她一点都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