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眼神坦坦荡荡,一点儿也不心虚。 而她之所以如此坦然,直接把钢笔的事情说出来,是因为这支钢笔本就是特制的,隐藏的机关只有她知道,外形看起来就是普通钢笔的样子,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蹊跷,连怀疑都不会。 这也是她白天敢大胆的将钢笔放到后门下的原因。 里边那么多人在开会,几乎人手一支笔,会有人把钢笔落下一点也不奇怪。 办公室里,窗帘没有拉,微风徐徐的穿堂而过。 桌上的文件被吹得哗啦一声响,白葡扫了一眼,刚好看到罗成的名字。 而陆兆和眸色冷淡,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脸上又是那种不辨喜怒的讳莫如深。 她索性不去猜测他的想法,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继续道,“那支钢笔是我哥送我的,对我很重要,所以发现不见了的第一时间我就回去找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出现在冷库——” 白葡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脸色也几分凝重。 她对陆兆和道,“陆总,这几天我大致有数是你救了我,之所以没有在微信上确认而是当面来问,是因为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汇报,怕手机上说不清楚。” 陆兆和眉心淡淡拢起些许弧度,眼神很深邃,“说。” 白葡上身微倾,稍稍靠近了些,声音也低下来,有些神秘的样子,“当时月亮很高,我正借着光蹲在地上摸钢笔,忽然身后就多了一道身影!然后我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风刮过,吹得里面休息间的门吱呀一声响。 白葡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看过去,发现只是风吹的,才拍了拍胸口吁了口气。 她说,“这几天我一直做噩梦梦到那个画面,怀疑是被吓到了,但我可以肯定,真的是有人打晕了我!” 她一惊一乍的,脸上的表情过于丰富。 陆兆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只在提到那个诡异的身影时眉心弧度深了几分。 风越来越大,隐隐有变天的趋势。 陆兆和偏头,下颌往那边指了指。 一个指示,白葡一下子et到,跑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 抬手时一截细腰露了出来,白皙的肤色一闪而过,等手放下来,又被衣服尽数遮掩。 风没了,办公室里一下子格外安静了下来。 白葡走回去,乖乖巧巧的询问道,“陆总,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这几天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准备报警了,不知道你什么看法呢?” 陆兆和将桌上翻页的文件重新放好,动作时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长腿往后蹬了蹬,转椅顿时滑了一截。 他懒散坐在那里的身影尽数显现,修长的手交叉搭在转移扶手上,“打晕你再扔到冷库,这算是蓄意谋杀了。” “对。”白葡连连点头。 下一句他却问,“证据呢?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葡狐狸眸微微睁大,“我以人格担保,以上所说的都是真的。至于证据,工厂里肯定有监控吧,你可以调出来看一下!” “巧了,”陆兆和声线很性感,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监控线路出了问题,数据全丢失了,包括你出事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