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得不够快吗?"
牢头即使快速将身子往后倒,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李四儿狠狠的在脸颊上抓出来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什么?死囚牢狱?”
李四儿听到这话,一颗心都吓得险些骤停了,而后立刻用双手“啪啪啪”地拍打牢门,又是用手拽又是用脚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
“本夫人乃是当今万岁爷表弟的爱妾,你们快去佟府寻佟三爷,我是他最喜爱的女人,你们快些去找他!"
"脑子有病!"
御前侍卫与牢头都没有搭理李四儿的叫嚣,牢门锁好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就着牢狱内昏暗的视线瞧见他们渐渐走远了,李四儿喊得声音更大了: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是隆科多最喜爱的夫人!你们帮我把他喊来,本夫人会给你们许多银子的。"
"喂——回来啊!你们给本夫人回来呀!"
"啪啪啪!"
李四儿哭着用手拍打着牢门,要是早知道今日不宜出门,她绝不会去京郊庄子上的。“吵吵个你娘的吵吵!没看见我们都在睡觉的吗?”
身子靠在墙上,亦或是躺在稻草堆上,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脏囚衣的女囚犯们,因为燥热的天气,原本不想搭理新进来的李四儿的,可李四儿的声音实在
是太过尖细了,简直吵得她们耳朵疼。
能被关进这死囚牢狱里的人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犯了了不得的大事儿了。她们连死都不怕,自然是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四儿惊恐的用白皙的双手抓着自己的领口,看着七、八个身材比她壮实许多、头发凌乱的齐齐朝她走来的女囚犯们,眼中的惊恐之色更重了,拼命的将她柔软的身子往身后的铁栏杆上靠,恨不得她此刻能足够苗条,可以从这栏杆缝隙里钻出去。
"呵——干什么?我们当然是想要收拾你这个贱皮子啊!没看到我们都在休息吗?"领头的女囚犯当即伸出粗糙的双手“啪啪”的在李四儿左右脸颊上各打了一个大耳刮子。
李四儿在佟府里养尊处优惯了,向来是她动动哺皮子就有身材壮实的婆子冲上前帮她掌嘴,将那些想要勾引隆科多的漂亮小丫复的脸给打烂,她倒是经常抬起胳膊打原配赫舍里氏的嘴巴,哪能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掌嘴啊!还是被这种粗鲁的女囚犯们打脸!
两个重重的大耳刮子打下来瞬间把李四儿给打得头晕眼花、眼目金星的。
她脚步踉跄的用手抓着铁栏杆,用双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两个脸颊,难以置信的冲着打她的领头女囚犯愤怒地吼道:
“放肆!你们竟然敢打本夫人!你们知道天子母族是哪家吗?”“我管你是哪家的夫人?打得就是你这个贱皮子!”
另一个女囚犯也抬起脚重重的踹向李四儿的肚子,把李四儿给踹翻在地上,还没等李四儿忍痛从
地上爬起来,数不清的拳头与臭脚就像是密集的雨点子般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你们,都是,想死吗?”
“爷,三爷,快点儿,来啊,你快点儿来救救,四儿啊!”幽深的女囚犯牢狱里传来了带着浓浓哭腔、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一场单方面的施暴在进行。
另一厢,天色变得愈发昏暗了,紫禁城的宫灯一盏盏亮起,奉命匆匆赶来紫禁城的佟家父子俩也在乾清宫宫门处碰了个正着。
“阿玛!”
隆科多瞧见佟国维后,忙快步走上前,对着他老父亲低声快速说道:
“阿玛,儿子觉得可能是四儿今日出府时,碰上了微服出巡的万岁爷,四儿被皇帝表哥给看
上了!"
“什么?”
佟国维听到这个炸裂的猜测,瞬间将两只精明又聚光的小眼睛给瞪大了。
他皱着眉头,抿紧了双唇,有些想不通了,李四儿究竟有什么魅力,不仅能把他儿子隆科多给迷得五迷三道的,还把隆科多的岳父,也就是他的小男子给迷得不舍得放手,李四儿被他儿子给夺回府邸里十几年了,他那小舅子还整日在府邸里借酒消愁呢!
如今竟然连自己的皇帝外甥都瞧上李四儿了?
这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李四儿她不要脸吗?!
满脑袋盛着疑惑与不解的佟国维与满脑袋盛着忐忑与心痛的隆科多,父子俩一前一后的随着领路的小太监进入乾清官正殿大厅,哪成想父子俩入眼就瞧见大厅的圈椅上坐的满满当当的。
不仅万岁爷在,除了出海的十阿哥与滞留在大草原上的九阿哥不在这儿外,太子爷、直郡王、诚郡王、四贝勒、五贝勒等皇子们与快满两周岁的长孙殿下皆在。
这都不是重点,最要紧的是爱新觉罗家的老少爷们今日是有什么活动吗?怎么各个穿得这般质朴?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奴才拜见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