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周围人群,走了个无影无踪。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居民楼的某扇窗里快速地闪了几下,随后一声清脆的噼啪声,灯泡炸掉了。楼下,急救车终于停到了马路边上,医护人员飞速地跑了下来,冲向地上的跳楼者。
两具尸体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手背上却忽然冒出许许多多的血珠来,好似被刺满了针的砧板轻轻扎过。
往前走了没多久,住处到了。三个红绿灯的步行距离当中钟言也没闲着,先把刚刚遇袭的事告知王大涛和蒋天赐,让王副队帮忙搜罗一下关于今晚这次跳楼事件的消息、视频或者只言片语。现在科技发达,凡事都纸包不住火,高科技虽然让钟言感到陌生,可不得不说,有时候真好用。
“唉,以前要查点什么事、买点什么东西,可真不方便。”到了楼下钟言感叹,“那时
候凡事都用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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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也未必传得准。”
“所以你还是尽快习惯用手机吧。”白芷说。
钟言点了下头,开始打量眼前这栋大楼。原本他还以为王大涛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最起码会是精装公寓,没想到比刚才的居民楼还要破,看着像是要拆迁又拆不动的那种楼。
周围十分僻静,但并不是因为地处偏僻,隔着两条道就是热闹的大街。小路没人来是因为这边太破了,看起来也很缺乏管理,别说物业,连个扫大街的保洁都没有。路边是随意停放的自行车以及放满垃圾却无人收拾的垃圾桶,路的尽头有一片污水,像是下水管道破裂过。
走过窄细的小路便是这栋独院楼的大门,温度比大道上冷了不少,钟言首先看到的是传达室。
传达室的玻璃碎了一大片,没有换新,反而是用透明胶带黏上了,勉强能用就行,正上方却悬着一面干净的八卦镜。隔着这块看不清楚人的玻璃,隐约可见里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老头趴在玻璃上看了又看才发现院门口来人了,于是拉开了勉强能用的铝合金门,披着一件墨绿色的大衣出来。
“走错了。”他没问找谁,而是直接让人打道回府。
“奇怪,为什么要说我们走错了呢?”飞练好奇。
“走错了就是走错了,快走快走!”老头凶神恶煞,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抄起地上一米五长的竹丝大扫把就要开始轰人。钟言将袖口里的钥匙串拿出来晃了晃:“王大涛让我们来的。”
大扫把停在了半空当中。
“二级傀行者,钟言。”钟言又拿出无线电,看来他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整栋楼就是员工宿舍。
“王娃子找的人啊,他怎么又找人了……”老头嘀嘀咕咕将扫把往地上一扔,“进来,跟我记一下姓名。”
“好。”钟言对他的态度转变并不稀奇,带着白芷和飞练进了小小的传达室。传达室里烧着暖气,暖炉上烧着热茶,一个无线电就放在桌上,旁边是一本脏兮兮的笔记簿。
“记下你们三个的姓名和房间门号。”老头摊开了笔记簿,将一杆钢笔丢给他们。
钟言随意地翻了翻,老头也没拦着他。笔记簿里记满了房客,每个人后头都有一个房间门编号。只不过有些人的名字已经被框起来了。
钟言一边写,一边打听:“您也是傀行者?”
“别多问。”老头沏了一杯热茶。
“那您刚才为什么轰我?”钟言想和他套套近乎。
“你肯定知道为什么。”老头却一语戳破,但还是解释,“傀行者讲究附身,能被鬼看上的人大多八字不行,克亲克友。所以傀行者要么没亲没友,要么就必须和亲友保持距离,更不可能把员工宿舍的地址告诉他们。但也有不怕死的找过来……”
“这些被框上的名字怎么了?”钟言随便指了一个。
老头的白眼一翻:“你小子不老实,明知故问。”
“我这是和
您多多学习。”钟言笑了笑,“您刚才提到王大涛,他现在是我副队,他以前怎么了?”
老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不再说话。
“您花盆里的这棵单株丝茅养得真好。”钟言转而去看窗台上的破花盆,里面的绿叶显然是丝茅。
“你懂这个?”老头放下茶杯。
“丝茅和香茅都可以辟邪,但单株丝茅要厉害得多,只是不好找。”钟言随手碰了碰叶子,“丝茅多叶,很少见这样一叶一根的。就算偶然在山上碰见一叶的,拔起来看,它的根须或许还连着旁边的,归根结底还是多叶多根。这东西可厉害,有它在,我相信寻常清风根本进不了这个院门。”
老头笑了笑,算是对他的识货表示赞赏,转而徐徐道来:“王大涛那个娃子啊,专门克队友,我劝你别跟着他干,他手里的人死得快。他不到二十就干这行了,队友一个没剩下。这会儿来了个蒋天赐,他也是克队友,他以前的搭档也没了。”
“那刚好,我这个人也克。大家克来克去,也算礼尚往来。”钟言放下钢笔,“我还有一个问题,您是傀行者吗?”
“你该上楼了。”老头不再多说,送客。
钟言不再多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