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失了血色。
她似是无力,提着食盒的手缓缓落下,低着头咬着嘴唇,半晌,轻声说道,“宠……本就是虚妄啊。他如今宠你,明日他便能不宠你……姑娘,是你以为,宠乃是长久的给予,却不知,那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兴之所起罢了。你远不该恃宠而骄,而该是如履薄冰的。”
江姨娘搅着食盒的手柄,指甲因着用力而泛白。
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听得到声音寂寥,“姑娘既然不饿,那这点心……我便端走了。厨房小炉子上温着粥,若是饿了,让丫鬟过去取就是了。”
说罢,低着头缓缓离开,背影落寞。
书房里的那幅画啊,怎么可能未曾见过。只是彼时自己尚且年轻,如乐微一般的天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