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被减掉这么长的头发的时候,心里也多少有点不对劲。” “不是滋味,啧!很奇怪。” “你说,我对头发能产生感情吗?” “并没有啊!但是为何会有种难过的感觉呢?” 朱英雄笑了笑,道:“理解,理解,人之常情。” “就像起兵之前,陪伴了你几十年的老棉裤一样。” 在古代,普通的穷人家,基本都是一件衣服穿一辈子的。 到了冬天,恨不得一家子人就只有一条棉裤换着穿。 很多家庭,棉裤那都是祖传的! 爷爷传给父亲,父亲传给儿子的。 这话听起来很可笑。 一条棉裤还能是祖传的? 但在古代,这却一点都不可笑。、 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话题。 一条棉裤,传了好几辈。 直到有一天,你跟着一个姓朱的将军造反。 造反成功了,你一跃成从前那个社会的最底层,变成了一人之下的开国元勋! 棉裤肯定是不愁穿了。 祖传的棉裤,都破的不成样子了。 又是尿骚味,又是汗臭味的。 传了好几代人,而且基本上没洗过,平均一年也就洗那么一次,还得赶着夏天用不着的时候洗。 那味道,可想而知! 所以,你有了钱,成了王侯将相,那自然要丢掉了。 丢掉的时候,心里难免也会有有种落差感。 你会对棉裤产生感情吗? 必然不会的,但为何还会因为丢了一条棉裤而难过呢? 这其中的原因,实在是复杂到无法解释。 郭英很清楚朱英雄做的这个比喻。 因为的确如此,他年轻那会儿,穿的棉裤,那就是老一辈传下来的。 后来封侯了,当了将军了。 也不差那两个钱,棉裤直接丢了就行了。 但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就在这时。 朱英雄话锋一转。 道:“嘶——对了,郭将军。” “下官刚刚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 “蓝将军,为何非要与下官撇清关系啊?” “你看,下官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为何蓝将军这些都看不上呢?” 朱英雄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郭英闻言。 满脸的纠结。 说实话,这个问题…… 实在是不好回答啊! 郭英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 郭英才叹了口气。 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呀!这个问题!” “嘶——该怎么回答呢?” “朱大人您也别难过。” “蓝将军啊,绝对不是看不起你!” “他这辈子啊,最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三样!” “钱!权力!和功名!” “现在啊,这三样,实话说,他都不缺!” “爵位,已经到头了,国公!还想怎么着?在往上封,那可就得封王了啊!” “钱呢?蓝玉就是一毛钱都不贪!” “他也绝对是比全国大多数人都有钱了。” “国公一年的俸禄,就几千石!” “除去俸禄,国公还有自己的封地啊!赏万户!凉国公有万户百姓给他纳税,你说他缺钱吗?” “权力更不用说了,征虏大将军!” “他能缺权力吗?” “手下管着十几万大军!” 朱英雄点了点头,接着又满脸疑惑的问道:“那……” “那什么啊!那!跟你说吧,朱大人,凉国公啥也不缺。” “义子他更不缺了,他有一千个义子!很多义子他自己都叫不上名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说句难听的,有些义子,走在街上和他碰面了,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你说,你认那么多义子,有什么用啊?” “认这个多义子,说句难听的话,的确,你在战场上可以横扫千军,毕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