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蒙山中,白禹开一人大战三十几个不死士兵,另一个分身还和那个消瘦男子对战,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而在此时,段闻天开始调兵遣将,不断有守军向这儿飞来,一队又一队的守军组成了严密封锁网,严防白禹开飞起逃离。 白禹开眼见山下隐隐有暴乱之势,为了转移段闻天的视线,他决定搞乱赤蒙山。心中主意打定,他决定不再和这些不死战士纠缠,身影一虚,再次使出分身术化身为五,脱离战局,朝不同方向飞去。明绝见白禹开这是要逃,急忙控制不死战士分别去追。 在另一侧,消瘦男子还在苦战拦路的白禹开分身,他的功法十分邪魅,全身冒着黑色烟气,身影如鬼似魅。明绝正要考虑帮不帮他,却见消瘦男子忽然跳起,周身黑色烟气浓烈暴增,随即他张口朝下大吼一声,黑色烟气猛然扑出,幻化成一只巨大虎头,张开虎口将白禹开分身吞下。而后黑色烟气消散,地面只余下一滩水。 这边,五个白禹开朝不同方向或跑或飞,每一个身后都跟着几个不死战士,但始终追不上。如此一来明绝没了办法,转身向消瘦男子问道:“哪一个才是他的本体?” “我岂能分辨出来?我又不是创世神。”消瘦男子冷冷道。 明绝虽然气恼,却也心知对方所言非虚,急忙对着天上的守军喊道:“你们就在天上看热闹?还不过来帮忙。” 他这么一声喊,天上之人顿时向下飞来五队人来,紧追五个白禹开而去。这五队人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人,乃是他的本部兵马,自然听从他的命令。而天上剩余的数万人依旧纹丝不动,与其说是在围困,倒不如说是在看戏。他们只听段闻天的军令。 这时,段闻天从山中飞了出来,立于云端天际。他见白禹开用分身术戏耍明绝,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心中开始起疑,暗道:“他拿了地脉晶石就该设法逃走,或者趁机藏起来才是,为何满山又窜又跳?” 段闻天正疑惑,忽见山中一个分不清是本体还是分身的白禹开飞至了山中岩浆之上,双手紧握地脉晶石,运转紫寐之灵,周身发着微弱紫光,随即手中地脉晶石向下发出白光,直射入地下流动的岩浆之内。 “他和我一样,在探测开采地脉晶石。”消瘦男子对着明绝大叫一声。 话音未落,那个白禹开脚下的岩浆猛烈翻滚起来,而后一块地脉晶石从其中飞出,缓缓飞起,最终被他拿在了手中,一手拿一个,目光斜视段闻天,看上去十分倨傲。 段闻天见状勃然大怒,高声骂道:“狂妄竖子,竟然当着我的面开采地脉晶石,仗着有些修为竟然如此明抢,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那个白禹开忽然将手中的一块地脉晶石扔了出去,在空中极速划过了一个弧线,被另一个白禹开接过。两个白禹开一人拿一块晶石,又飞向不同方位的岩浆之上,又开始用紫寐之灵运功,竟然故技重施,又开始在两个地方开采。 段闻天见状已经怒不可遏,拔剑而出,高声道:“全都给我冲,杀了这个狗娘养的。”一声令下围着赤蒙山的数万大军直冲而下,如群狼扑狮一般勇猛无畏,又如群蜂出击一般人数众多,铺天盖地,密密麻麻。 几个白禹开见状仓皇而逃,之前几千人的围堵他还能借助灵活身法躲避,现在数万人的大围捕令他难以招架,非但不能游刃有余地开采地脉晶石,甚至已无立锥之地。 明绝见状低声骂道:“早不如此,非要等人家骑到头上拉屎才动怒。就想看我出丑是吧?”说完他也控制不死战士去追杀白禹开,他毕竟是负责防卫赤蒙山的将领,出了问题和段闻天一样都会受罚。 如此,大军在山体之上百丈高度形成了一张大网,刀兵枪兵不断俯冲围杀,弓兵不断暗放冷箭,戟兵在外围层层布防。如此一张大网,疏而不漏,比起山下众多军营中的士卒,的确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如此一来,白禹开再也没了刚才的悠闲,俨然成为了山中之鼠,被众人围追困杀,狼狈不堪。段闻天见状面露喜色,暗道自己稳操胜券。 段闻天正在得意,忽见底下山脚的几个军营开始出现混乱,他们高声呼喊着,将五个督吏捆绑到了一起,身上堆上树枝,准备将他们活活烧死。 同时,山中的劳力们乱成了一团,纷纷钻出山穴矿洞,向着外面狂奔逃去,就像是雨天出洞的蚂蚁一般。 段闻天无心去管挖矿的劳力出逃,当务之急是稳住山下众多军营中的四十万大军,否则必将酿成大祸。他正在下令亲勋卫兵去制止山下军营的混乱,却又见山下的道路中,一群身穿黑袍的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跑去,准备趁乱逃离。 而此时,原本在山顶和明绝一起大战白禹开的那个消瘦男子也不见了踪影,段闻天目光在整个山际搜索,最终看见他的身影向下直飞而去,最终和那些黑袍人会合,与他们一起混入人群,试图以鱼目混珠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