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东北方向有个校场,十分广阔平坦,供人们习武操演所用。往日的校场人数稀疏,逆天子攻占青石镇之后这里更是冷清。 此时,校场中央强光一闪,白禹开等一众人出现在了那里。随后光芒消散,众人环顾四周,一个个都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白禹开敬佩万分地看着冷无风,道:“冷公子果然神通广大。” 冷无风走了过来,将神止刀递了过来,道:“带这么多人瞬移,我也做不到。我不过是布了一个传送阵法借助神止刀在青石镇内移动而已,这个阵法随灵力的增多而变大,我们能出来是所有人的功劳。” 白禹开看着神止刀,道:“你对神止刀非常熟悉,可以利用它布置传送阵法,那也一定可以借助它实现瞬移。” 冷无风道:“我别无所长,对阵法略知一二。这刀,我也非常熟悉,曾经有段时日我天天钻研此刀。” 白禹开道:“既然此刀与你如此有缘,那就让它做你的武器吧。我清楚它在你手中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它也能将你的实力提升数倍。” 冷无风再次将神止刀递了过来,道:“神止刀是神定庄庄主的象征。” 白禹开见他如此坚持,伸手接过神止刀来,转身目视着众人,他们全都是欢喜和轻松的模样,如同重获新生那般的呼吸着外界新鲜空气。 人群中,赵治江、曾俊辰、姜无争三位公子走了过来。赵治江道:“多谢白公子和冷公子救了我们,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很难与逆天子抗衡,不如和我们一起撤往北庸国。” 曾俊辰也道:“我们很快就会被发现的,还是尽早离开方是上策。” 白禹开看着他们,道:“我们走不了。” “为何?难道你非要以卵击石,和逆天子决一死战方休?”赵治江问。 白禹开不答,转过身看向了前方。循着他的目光,众人看见逆天子缓缓走了过来。 没多久,逆天子的身后又多出来两人,也向这儿走了过来。左侧那人高大威武,一身铠甲,腰间挂着一柄巨剑。右侧那人身穿黑色长袍,手拿一支拐杖,竟然就是设计陷害白禹开的黯燃。 很快,逆天子已经到了他们的对面,遥遥看着他们,身后的黯燃和手拿巨剑的大汉也站在了他身后。 逆天子拍了拍手,称赞道:“我万万想不到你们会逃出火狱,你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白禹开道:“你也了不起,还留有后手。” 逆天子笑道:“青石镇已被我牢牢掌控,你们就算出了火狱也逃不出去。更何况你们还中了我的独家秘制毒药,根本无力与我一战。”他说完忽然笑容一滞,目光所及之处,神定庄之人和外来宾客各个容光焕发,完全不是灵力不济的模样。 此时,黯燃上前一步,高声道:“白禹开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西界当你的天悬王了?” 白禹开摆摆手,道:“我现在当了神定庄庄主。” 黯燃大笑道:“你可真是古今第一奇人,放着至高无上的王不做,跑来我们北界当一个小小的神定庄庄主,果然白帝之子不同于常人呢。” 他这话一出,众人静静看着他,似是听了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黯燃手杖指着白禹开,看着对面神定庄一众人,又看向了逆天子,高声道:“他就是白帝之子白禹开。” 逆天子摆摆手,道:“此事我早就知晓了。” “你如何得知的?”黯燃十分不解,又看了看众人,才发现所有人都是如逆天子一般不耐烦的神情,他诧异万分地道:“他可是白帝之子,你们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白禹开心中觉得好笑,却听身后不远处一人窃窃私语传来:“白公子假冒白帝之子一事看来是传开了,外面来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随后又一个声音道:“小声,我们还要指着白公子逃出去,他的事不要妄自议论。” 边上的一名神定庄之人斥责道:“我们庄主好心救了你们,你们却要说他坏话,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我定和你们拼命。”之前说话的二人赶忙闭嘴,在此关键时刻不敢得罪白禹开和神定庄之人。 没人会相信眼前的这个白禹开会是白帝之子,再加之他初见荡王时一通胡说,被黯燃所俘期间又是意外误会众多,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相信眼前这个白禹开就是假冒白禹开失败后逃至北界的冒充者。无论黯燃如何说明,也无一人相信他的话。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白禹开将这些议论充耳未闻,上前一步,对黯燃道:“这位老丈,我年少无知确实犯了一些过错,但你也无需当众揭我的短,如此岂不是太没礼貌了。难道说我和你有杀徒之仇?” 他话刚一说完,黯燃顿时怒极,他被白禹开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地激怒了,心中念及被所杀的夜芒辉,大喝一声“拿命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