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孔仁正前来拜见,对着白禹开道:“禀公子,三件事皆已经办妥,温元乾也很快就能带来。” 白禹开问道:“我让你去通知全城内的富商前来敬献贺礼,安排好了吗?” 此言一出,大厅内一片哗然,众百官十分震惊错愕,开始议论纷纷。 其中一人低声道:“禹开公子素来仁义,怎么突然开始索取贺礼了?公子位高权重,不该是贪财无度之人啊。” 又听另一人私语道:“强行索取贺礼无异于横征暴敛,势必引起民怨,到时候只怕白帝也会怪罪。” 孔仁正将众人的议论听在耳里,无可奈何地道:“回禀公子,下官已经通知了,不多久他们就会来进献贺礼。” 白禹开似是未听到众人的议论一般,对着众人又道:“城里的富商已经献了贺礼,可城中的百姓却没有献贺礼。我要当天悬王,谁都得表示祝贺。” 此言一出,客厅内如同炸了锅一般,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纷纷说此举有违圣君之道,不该如此变相搜刮百姓。孔仁正听到这话丝毫不觉意外,但坐着的五个尚书大人瞪大眼睛,震惊万分地看着白禹开,完全不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他们错愕之后相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犹豫再三,说着“公子三思”“此举万万不可”的话,劝谏白禹开收回成命。 白禹开完全不理会众人的议论,他制止了他们的谏言,大声道:“所以,有关百姓献贺礼一事,我需要一位大人帮我去办理。有谁去办?” 这一声,令大厅内安静了下来,原本吵吵嚷嚷的众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了。他们都是正派的官员,谁也不愿执行此等无良政策。 白禹开环视一周,又说道:“我真没料到诸位都这么清高,真是令我大感意外。我再说一遍,谁帮我办理此事,我即位之后官升一级。” “公子真的要搜刮民脂民膏吗?”一个幽幽女子声音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是站在角落的段雾灵在说话。 段雾灵又道:“白禹开公子素来仁德爱民,此举行为非但有违仁君之道,只怕也不符合白帝的教导吧。”她虽然声音柔弱,却字字铿锵有力,说得义正词严,令在场众人为之一振,甚至还有人低声说道:“说得好。” 段雾灵说完便看向了白禹开,她原以为此言一出定然惹恼了白禹开,哪里想到白禹开正含笑看着她,面上毫无生气模样。 只听白禹开笑着道:“男人做大事的时候,女人最好不要多嘴。等什么时候你嫁给了我,再来与我共商大事。” 段雾灵哪里想到他竟然当众调戏自己,脱口骂道:“你真是厚颜无耻。” 这一幕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白禹开当着众人的面说些情话,更没人想到段雾灵会当众辱骂白禹开。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猜测白禹开与段雾灵之间的关系出现了问题。白禹开与段雾灵是金童玉女般的爱侣,二人吵架斗嘴,谁也不好劝说什么,只觉得二人当众打情骂俏有失礼仪。 白禹开不再理会段雾灵,对着众人道:“帮我办理此事,官升三级。”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一惊,议论纷纷。而在人群中,一个男子挤了出来,对着白禹开拜道:“下官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段雾灵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英俊男子跪倒在地。这是一个谁见了都会有好感的男子,但此时她看着男子,竟然说不出地厌恶,只觉得世间丑陋之人莫过如此。 白禹开看着眼前的男子,问道:“好一个‘万死不辞’。你是谁?现位居何官职?” 男子赶忙答道:“下官风中往,乃是兵马司巡城校尉。” “风中往,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一旁的一个官员骂道。 “你为了升官,丧尽天良的事也做,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又一人骂道。 他们骂得是风中往,但却发泄着对白禹开的不满,愤怒是失望的表现形式,也是他们此刻最后的抗争手段。 风中往听着唾骂之声,头也不抬,似乎一字一句都未能进入他的耳中。 “这等卑鄙小人,你也重用?真是对不起你‘白禹开’这三个字。”段雾灵忍无可忍,对着白禹开道。 “说得好。”门外一声高呼,随即一个男子闯了进来,身法如影子,快如鬼魅,府中下人们竟无一人能够阻拦。待众人看清男子样貌之后,厅内的文武百官皆无一人愿意拦他。 男子一进来就对着段雾灵道:“段姑娘深明大义,令在下佩服。” 男子虽然穿着简陋,但气度不凡,他转过身看向白禹开,道:“白帝任命你为天悬王,就是希望你能为天悬国创造和谐,为万民带来幸福安泰。可你今日的做法,非但有愧白帝的期望,也有罪于全城百姓。” “吕善方,你已经是一介草民,岂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