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注意到齐席儿的到来,骆冉佳吃惊地问许支书道:“许遥亲自来你家里和你说的?许支书,你在开什么玩笑?许遥这时候不都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吗?怎么可能亲自跑到你家里和你说这件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差错?” 许支书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道:“什么?许遥病得起不来了?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 说着他就急匆匆地站了起来道,“今天地里搞双抢,他一个人还干了三个人的活呢?什么时候就突然受伤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这要是受伤了,以后干活可不能这么拼!” 许遥没受伤? 居然还照常在地里干活挣工分? 听到许支书的话,骆冉佳也陷入了茫然,喃喃自语道:“这和自传里写得也不一样啊?” 许支书刚走出两步,就瞧见了在一旁看热闹的齐席儿,脱口而出道:“咦,席儿,今天正好你在这里,我也就图个简便了。你是许遥订过亲的,刚才骆知青说许遥受伤了,你知道这事吗?” 被许支书点破了身份,齐席儿也不好躲背后看热闹了,老实地打了招呼道:“许支书……” 骆冉佳眼睛霎时瞪得更大了,脱口而出道:“齐席儿,你居然还在村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去镇上了吗?” 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骆冉佳,齐席儿笑眯眯地‘明知故问’道:“这位女同志,你认识我?” 不得不说,作为拥有光环的原著女主,骆冉佳生得实在是很耀眼的,拥有着细细的长条身材,端正又出挑的五官,皮肤比寻常人都白上两个度,浓黑的头发扎成了两个麻花辫,穿着军绿色外套和立领白衬衫,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荷叶般的清新感。 一旁晒谷场上晒着稻谷的两个年轻男知青,自始至终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见自己一时说漏了嘴,骆冉佳露出了一个僵硬微笑,忙打着补丁道:“……我这不是在来的时候在路上听人说,小柳村有个人特别好的大队长,家里还养着一个特别敦实的姑娘,在省城里都是难得一见的。今儿个一见到了,见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样,就有点没忍住惊讶……” ‘敦实’…… 许支书和齐忠恒认识很多年了,虽然一贯不喜欢齐席儿骄纵没良心的表现,却也早在心里把她当做了自家子侄。 听到骆冉佳的话,他一下子就在心里皱了一下眉。 虽然村里人人都看得出齐席儿生得胖,但除了那些专门碎嘴子的长舌妇,还真没几个人会当面戳人伤口的。 这位省城干部家庭来的女知青人看着漂漂亮亮,怎么这么不懂事不会做人。 这才是和席丫头头一次见面呢,说话也太不讲究了。 家里没有大人教一下吗? 只当没听见骆冉佳的讽刺,齐席儿挑了一下眉,大方坦然地承认道:“多谢这位女知青夸奖了,我爹的确把我养得挺好的。” 骆冉佳还想说什么,许支书便冷脸打断道:“对了,席儿我还有事问你呢。刚才骆知青说许遥受伤了,是有这个事么?“ 感受到许支书眼底的不赞同,骆冉佳嘴唇微微一白。 她怎么感觉许支书一下子就不喜欢她了? 面对与齐忠恒年龄相仿的许支书,齐席儿态度还是很老实的,当即点头道:“的确受伤了。前几天我落水的时候,他跳下去救我,背上和胳膊上受了点伤。” 骆冉佳松了一口气。 剧情果然还是对的。 不等许支书当即露出着急神色,拔腿就要往许遥家里冲去:“这孩子怎么不说呢?”齐席儿话锋就猛地一转道:“不过我给许遥哥弄了消炎药和药膏擦,这两天已经基本都好了。” 骆冉佳表情霎时又僵住了。 自传里也没写这个! 这个时候,许遥前未婚妻齐席儿不是应该已抛弃受伤的许遥,追着欺骗了自己的知青去镇上了吗?怎么还拿药治好了许遥的伤? 一切怎么都乱套了。 “你这孩子,说话咋还大喘气上了呢。”被齐席儿这断句吓了一跳,许支书表情有些无奈,“我还真以为许遥出了啥事了呢。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这两天正是‘双抢’最紧张的时候,没了许遥这一以顶三的壮劳力可不行,幸亏席儿你有药了。” 说着他又看向齐席儿道,“席儿瞧你这方向,这是要上许遥家去?” 齐席儿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许遥哥让二丫来叫我了,让我中午去他家吃顿饭。” 骆冉佳:…… 许遥邀请齐席儿去他家吃饭,齐席儿居然还主动欣然赴约了?她上辈子看的自传里也没写过两人关系竟这么好! 但去许遥家里的话,是不是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