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说。
“我找你,就是这件事,有人给你做了一个阳劫。”
“怎么……”
“你不用是紧张。”
“做人劫,你是在阴做劫,这阳劫人是谁?”
“你别问那么多,我有办法来解决。”
“师哥,这事要说明白了,你这样做,我也不放心。”
“你不用管。”
“师哥,你要是不讲明白,你也不用去做。”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
“这个人就是沈家小镇养的一个人,或者说,就是沈媛养的一个人。”
“那就是沈媛给我做劫?”
“也可以这么讲。”
“为什么呀?”
“这个要问沈媛。”
“这个做阳劫的是什么人?”
“阳劫师,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阳劫师的存在,我是阴劫师,原本,阳劫师在明代就消失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会阳劫之术的,这种东西,到了清代就被禁止了,会者杀头的。”
“这个人是谁?”
“我现在不知道,只知道在沈家小镇住着,记住了,遇到小孩子,七八岁的孩子,你一定要躲远点。”
“什么意思?”
“这个人就有可能是阳劫师,出来是以孩子现身,实际年龄我也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孩子。”
“怎么会以孩子出现呢?”
“阳劫师,有这种能力,你小心就是。”
“师哥,这事你别动,我自己想办法,不成我再找你。”
“也好,一定要找我。”
“唐人躲什么祸去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师哥,喝酒,不聊这些事情。”
唐曼干了啤酒倒上。
“还有一件事,明天会有一个老头找你来上妆,记住了,这个妆只上一半,半妆,就不要再上了。”
唐曼看着丁河水。
“师哥,这出的事情,都是太奇怪了。”
“是呀,再过三五十年,就是下一个纪元了,人们现在已经在改变,人们的能量也在改变。”
“什么情况?”
“这个老头,有一个孙女,一直就是祖孙两个一起生活,也真不容易,孙子现在养到了二十二岁,死了,老头找你上妆,肯定是有人指点了什么,这妆上半妆,就成了,你尽了心就成。”
“这是有人给指点了?”
“对,有心要坑你一下,因为你已经影响到了那种势力的某一些利益了。”
“师哥,你都知道了?”
“嗯,那种势力很可怕,你哥有可能是躺这种势力。”
“噢,那我不上呢?”
“凭你,不可能。”丁河水说。
唐曼心想,我就不上。
喝过酒,丁河水送唐曼到宅子门口,就离开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饭,唐曼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喝茶,看书。
九点多,有人敲门,保姆开的门,一会儿过来。
有一个老头,保姆说。
“让人进来。”
唐曼站起来,往门口走,年长为尊。
唐曼知道,今天肯定是会来找唐曼的。
一个老头,八十多岁了,拄着拐。
“大爷,慢点。”
进来,唐曼给泡上茶。
“大爷,您先喝茶。”
唐曼看到老头,想起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爷爷长得有点像,慈祥的样子。
“姑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
“爷爷,您喜欢喝,一会儿我拿一盒给您。”
“不用了,我没心思,我孙子……”
老头讲了事情。
“怎么偏偏就找我上呢?”
老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打开,里面是布包着的,打开,是钱,整一万。
“姑娘,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妆师,我孙女死了,她那段时间很怪的,死的一个星期前,就说让你给上妆,说一个叫唐曼的妆师,我以为是上活妆的,也没当回来。”
唐曼感觉太奇怪了,老人看着是实在的人,不是说谎的人,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必要再说谎了。
“嗯,那好,我给上,这钱您留着,我不要的钱。”
“姑娘,这可不成,你能答应,我已经是很感谢了。”
老头的眼泪掉下来,掉得不多,两三滴。
人经历了太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眼泪,无泪可掉,人的一生,眼泪就是那么多。
“好,我收着。”
唐曼收下钱。
“晚上上妆是吧?”
“对,人死是阴妆,要晚上妆的。”
“这是我的地址,电话。”
老头把地址,电话都写在一张纸上了。
老头离开,唐曼送到门口,看着那背影,自己爷爷当年,就是这样的,拄着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个木棍子,已经磨亮了。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唐曼开始准备,妆服,化妆箱检查了两遍,把一切都准备好。
唐曼下午去了衣小蕊的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