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给市里的一个鉴定专家打了电话,请他到宅子吃饭。
这个专家是老恩认识的,见过几次面。
衣小蕊从外面回来。
“又玩去了?”
“没意思。”衣小蕊坐下,自己倒茶喝。
那个专家来了,厨师上菜,喝酒。
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唐曼把小罐子拿出来。
这专家看了有几分钟。
“这个,我不敢确定。”
“怎么?”唐曼问。
“去年有一件拍卖的,一样的,一百万,这个我看是真的,我刚才说不确定,因为这个极少见。”
“噢,是这样,这么值钱吗?”
“对,具体的我也不说了,多少您也是明白的。”
吃过饭,这名专家走了,唐曼犹豫了。
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了沈家,三叔出来接的,沈家太大了,不熟悉的,进去,真就找不到三叔的那个门儿。
唐曼把盒子放下。
“三叔,这个我真不能拿,太贵重了。”
“我说送你了,沈家有讲究的,进宅子的古董,再出去,不能再回门儿的。”
“三叔,我不能拿。”
“我说过了,一个是沈妆和寒妆的传承,也算是沈家还留下一点东西,另一个就是日后有一事相求。”三叔说。
“
这个……”
“你收着,半卖半送的。”
“好吧!明天我把钱送过来。”
唐曼离开,回宅子,把罐子锁到保险柜子里。
中午吃过饭,休息半个小时,唐曼银行取钱,五十万。
那卡是唐人给她的,说是零花钱,唐曼也不知道多少,从来没用过,这回去了,里面竟然有四百万。
这张卡是黑色的,没排队,直接进一个屋子里,有专门的人帮着唐曼拿钱。
送到车上,唐曼开车回宅子。
车进库房,出来,衣小蕊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
“你这一天疯什么呢?”
“师父,你跟我去西街鬼市,发现一本书,要现金,五千。”
衣小蕊进屋,唐曼跟进去了,她在床垫下,拿出现金,
“你这什么毛病?”
“嘻嘻,睡在钱上面,感觉舒服。”
衣小蕊数了五千块钱。
开车去西街鬼市,在一个小摊前,一本手写的线装书。
唐曼翻开看了几页,放下。
衣小蕊看唐曼,唐曼往下看了一眼,衣小蕊就把钱给了那个人,拿书走人。
上车。
“师父,对吗?”
“对,这书五千块钱,对于我们妆师来说,不贵,对于没有用的人来说,白给
都不要。”
“是呀,我看着是好东西,也不确定。”
“你怎么逛这儿来了?”
“切,有朋友,谁自己瞎逛,哪怕有对象,一个女孩子逛鬼市?”
“也是,你的那些同学呀,朋友呢?”
“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妆师的,都跑了,特么上火。”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这事确实是上火。
回宅子,衣小蕊和唐曼看那书。
“师父,我看这书写的妆,没见过。”
唐曼没说话,看着,十多分钟。
这是沈妆的书,那三叔在后院上的沈妆合寒妆,正是有这一妆。
沈家的这种书都流出来了,看来沈家确实是败落了。
沈家是最注重文化的。
但是,现在这种书都流出来了,可见,是败到底儿了。
“放在书房,你愿意看,就研究,是沈妆。”唐曼说。
“沈家的妆?”
“对。”
“那还真就值了。”
“确实是,还算有眼力,不过最好别去西街鬼市,那儿挺乱的。”
“知道了,师父,找个地方……”
衣小蕊又嬉皮笑脸的。
“我把五千块钱转给你,你请我。”
“不用,师父,我请你。”
唐曼给衣小蕊转过去五千块钱。
衣小蕊很会过日
子,平时也不大手大脚的。
“谢谢师父。”
唐曼和衣小蕊出来,往北街去,唐山来电话了。
唐曼第一遍没接,又打过来。
“哥哥,有事吗?”
“我在这儿,这儿叫……”唐山在问一个人,显然是带着人过来的。
“寒山。”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寒山是国外的一个酒楼,做的国外的东西。
过去,进包房,唐山和助手在。
“哥哥好。”唐曼说,冲助手点了一下头。
坐下,上菜,上酒。
“哥哥,这么晚过来?”
“这是我自己的时间,花自己的钱,舒服。”
这话听着就有点意思了。
“哥哥,你再晚来几天,恐怕就要到牢里看我了。”唐曼说。
“妹妹,你看这话说的,这件事我前天才知道,刚从国外回来,到国外的那些一流的场子学习,回来我就处理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