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而他,真的不太喜欢重复。
以及,他现在有家人,如果变得与原人设差别太大,解释起来很麻烦。
所以,他选择让别人动手,哪怕稍微慢一点。
粉丝用“游魂”来形容贺明隽现在的状态,十分恰如其分。
他的注意力确实暂时没有放在节目上。
听到周政的声音,贺明隽才稍微回了点神,但依旧是一心二用。
周政又问:“你等很久了?”
没等贺明隽回答,周政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怎么没戴发套?难怪这么快。”
贺明隽:“麻烦,不想戴。”
“还可以这样?”周政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立即站起身,喊道:“导演!造型老师!不能这么偏心吧?”
导演回答:“没有偏心。”
嘉宾和导演组有着同样的目标,让节目有更好的效果,所以嘉宾们——除了贺明隽,都很配合,毕竟他们也想在镜头外呈现出更好的形象,以及不想被观众骂搞特殊。
可贺明隽就完全没有这些顾忌。
如果要让不知情的人选择,估计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觉得贺明隽是嘉宾中有后台护着的那一个。
而实际上,真正有金主护着的是已经退出的沈知意。
有些观众天真地以为沈知意是狼狈逃走,可要不是背后有资本,她怎么能随心所欲地退出呢?
节目组又不是做慈善的。
甚至沈知意还是干干净净地退出,节目组的营销丝毫没有拿她做文章。
沈知意离开之后,导演组觉得剩下的嘉宾中最惹不起的是姜念。
她和节目组最大的投资商貌似关系匪浅,但投资商只是暗示不能恶剪,不能刻意针对姜念,也没有交代要特殊照顾,而姜念自己也很配合、放得开。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贺明隽这个得罪了投资商之一、镜头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嘉宾最常搞特殊了。
甚至有不少观众都说节目组捧着贺明隽,给他安排好剧本。
可他们真没有。
不止没有,现在连贺明隽发呆摸鱼,他们都很少主动cue了。
几l位嘉宾在一起时主要镜头都不在贺明隽身上。
这一期节目他们更没有向贺明隽透露一点,甚至设置的项目都不是偏向他的。
可谁也没想到他穿古装这么像模像样,甚至不需要发套加成。
因此现在面对周政的“质疑”,导演就十分硬气地解释道:“没有偏心,如果你不想戴发套,也可以摘掉。”
周政立马老实坐下,说:“那还是算了,这个造型我很满意。”
他的头发烫染过,而且现在已经戴了发网兜,要是摘了发套就不能看了。
“造型老师事先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可以不戴啊。”周政依旧不太服地嘟囔一声,视线有点羡慕地落在贺明隽露出的短发上。
其实室内有空调,并不热。
然而,不患寡而患不均,想想一会儿休息时自己还要卸妆,而贺明隽只需要一摘帽子就行,周政就有点酸。
贺明隽其实不太想理会周政这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但到底是在录节目,他一声不吭也不太好,而且周政显然不会像他一样安静坐着。
他说:“是我主动要求不想戴假发套的。”
[就知道是你懒。]
[什么时候能给他安排全套妆造啊?]
周政也意识到刚才那句话不太妥当,他其实就是随口一说,但就怕有些黑粉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或是装他的粉骂造型师。
周政就忙接着贺明
隽的话圆了过去,还故意用自恋的语气夸老师给他做的这个造型很帅。
这就是直播的不容易,每一句话都得思前想后。
他还是把嘴闭上歇歇吧。
“这可以吃吗?”周政手已经快摸到果子了,才问一句。
贺明隽:“可以。”
接着,张宁樾和楚泽先后出场。
张宁樾的身份大概是商户之子,他里面穿着丝绸,外面却套了一件麻布外衫,头戴先着宝石的金簪,腰间的荷包都沉甸甸的。
而楚泽就是一位世家贵公子,穿着低调又奢华,配饰以玉为主。
几l人商业互吹了一波。
当然,贺明隽说的最多的是“谢谢”。
他们的话题很快偏到姜念身上——“念姐怎么还不出来?”
“女生的妆造更麻烦一点。”
“她该不是要扮成杨贵妃惊艳出场吧?”
他们正议论着,姜念姗姗来迟。
她就像是簪花仕女从古画中走了出来。
三位男士十分给面子地惊叹出声,连连夸赞。
只有贺明隽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也没说什么,仅视线落在姜念那张只上了底妆的脸上时,眸中才闪过一抹了然。
果然,主持人在说了一串串场词之后,就将话题引到古代妆容上,要嘉宾们比一比哪一组化得又快又好。
而分组在他们选座位时就已经定下了。
在场的五把椅子是这样放的:左边两把,中间夹着一张方桌;右边则是三把椅子并两张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