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命我来看看,她的贵客可曾到了?”许嬷嬷刚走近,便看见了姜柔,脸上满是亲切,“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正好赶上了?” 女官诧异地看向许嬷嬷:“嬷嬷,这位小姐当真是太后的贵客?” “当然了,不是她还能有谁?”许嬷嬷一眼便看见了姜柔手里拿着的甜糕,“难为姜大小姐还记着太后的喜好,特意给太后带了飞鸿居的甜糕呢!” 一旁的钱宝扇和冯仙陌对视了一眼,脸色出现了一抹慌张。 这姜柔竟然真是给太后带的甜糕?她们还以为这是买了自己吃的呢。 “许嬷嬷来的正好,这位女官大人因为这些甜糕,将我拦了下来,臣女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呢!”姜柔笑意盈盈,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头一颤。 “哦?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太后是亲赐过姜小姐令牌的。”太后看向女官,眼底带着质问。 女官心里一下子慌得不行,连忙将矛头指向了冯仙陌和钱宝扇:“奴才也是想让姜小姐进来的,可是这二位非说姜大小姐手里的甜糕有问题,不准她进,奴才这才……” “你是女官,还是她们是女官?”许嬷嬷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钱宝扇和冯仙陌,“连宫规都不懂的人,你听她们的?” 女官低头应道:“是奴才的错。” “连太后令都不被放在眼里,看来二位是由皇上亲自邀进宫的了?”许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冯仙陌母女。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这话语中的嘲弄。 钱宝扇再迟钝,也听出来,这许嬷嬷是在责问她们蔑视太后。 “嬷嬷,臣妇真的不是蔑视太后,臣妇只是觉得姜柔此人诡计多端,害怕太后受她蒙蔽啊!”钱宝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解释道。 冯仙陌也跟着腿软地跪了下去:“是啊嬷嬷,我和母亲只是过于小心了而已,真的不是有意轻视太后的。” “你们是觉得,太后老眼昏花,看人的眼光不如你们了?”许嬷嬷又是致命一问。 问的钱宝扇和冯仙陌两人都答不出话来,冯仙陌直接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不不!我们不敢,我们不敢对太后不敬。”钱宝扇急于解释,却好像越解释越说不清。 “臣女知错了!臣女真的知错,求求嬷嬷饶了我们吧!”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许嬷嬷走上前来,望着冯 仙陌打扮的像只野凤凰,冷哼道:“我说谁身上散出来的这股子狐狸味儿,原来是你啊?你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喷喷的,莫不是想勾引哪个皇子不成?”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冯仙陌脸色发白,语无伦次。 前来参加宫宴的闺秀,谁又不在暗地里较着劲儿,想要做王妃呢? 可是像冯仙陌这样表现的如此明显的,也是少见。 许嬷嬷转头看向那女官:“如此浓重的香味,万一熏到贵人们,这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女官见状连忙解释道:“奴才原本也觉得这香不对劲,还没来得及细想,多亏了嬷嬷提醒!” “如此重要的事不去查验,倒是来盯着太后的客人找事,这又是什么道理?”许嬷嬷拧着眉,显然对这种局面不太满。 女官不敢耽误下去,立刻道:“来人!还不赶紧将此女拿下,带去仔细查验一番!” “不!我身上的香料真的是寻常香料,我对贵人们绝对没有二心的!女官大人、嬷嬷,你们误会我了!”冯仙陌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她的身上来。 “女官大人,我女儿,你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 敢害贵人的!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啊!” 钱宝扇着急了,这宫宴可是她女儿翻身的重要机会,要是这么被带走,就是查出来没问题,等到她去到宫里,众人也早就散场了。 可女官哪里管的上她们?现在她是生怕得罪了姜柔和她背后的太后。 至于那对母女,只要查验没问题,也就是没法参加宫宴罢了,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若是太后那边追究下来,掉的可是她们女官的脑袋。 “嬷嬷,可还有别的吩咐?”女官恭恭敬敬地对许嬷嬷说道。 “没有了,你做的不错。”许嬷嬷说完,笑着看向姜柔,“姜大小姐,随我来吧!” “这宫里面你可能不太熟悉,是世子特意叫我过来的。” 许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给姜柔带路。 姜柔心中诧异之余,又觉一阵暖意,看不出来谢子霄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也有细致的时候。 “姜大小姐可别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