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脸色更是难看,做了尚书夫人这么多年,这韩氏就好似冤魂不散似的,动不动就跳出来压她一下,死了也不让她安生。 还有她那不要脸的女儿姜柔,也要来压她娴儿一头。 总有一天,她要将韩氏的女儿狠狠踩在自己脚下,方才能出心里这口恶气。 “原来是若迎的孩子,难怪会有如此精妙的医术!”皇帝瞧着太后微微发红的眼眶,知晓她这是思女心切,姜柔是韩氏的女儿,看到姜柔,太后心里也会有所慰藉。 “皇后,赐宫令。”皇帝淡淡吩咐道。 “是。”皇后随即从嬷嬷手里取来一块令牌,递给了姜柔,“携此宫令,可随意进出皇宫,你且保管好,日后太后若宣召于你,你无须得本宫回话,便可直接入宫。” 宫令唯有与皇后走得近的命妇才能有,闺阁千金得此令的少之又少。 这宫 令一出,众人看向姜柔的眼神都变得有所不同了。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姜柔恭敬地接过令牌。 姜怀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嫡长女竟也有今日这般出风头的时候,刚刚被姜娴搞丢的面子,似乎又找回来了。 他一脸卑微道:“多谢皇上抬爱小女,微臣叩谢皇上隆恩!” 此番浴佛节出变故,皇帝虽然未曾追究姜娴,但对姜柔的赏赐无疑是狠狠打了姜娴的脸。 京城的这些周旋于权力中心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如何看不透皇帝的弦外之意? 浴佛节之后,不出半日姜娴灾星的名声便传了出去。 …… 金玉阁。 “啊!好疼,母亲你轻点!”姜娴苦着一张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手上和腿上都被蜈蚣咬了好几口,此刻已经生出了很大的毒疮。 “你还有脸叫疼?现在满大 街都在传你是在灾星!我看你和墨家的这门婚事,是不成也得成了。”梁氏沉着脸叹了口气。 以姜娴现在的名声,想要找个好人家是不成了。 墨家虽然是寒门,但墨寒昭到底是新科状元,模样也生的好。 姜娴闻言眼泪唰唰的便流了下来:“母亲,我才不要嫁给墨寒昭!” “世子那儿你就别想了吧!以你现在的名声,和姜柔差了这么多,侯府如何能用你来换姜柔?他们又不是傻子!”梁氏心里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现在也是没了法子。 “母亲,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女儿这次只是失利,怎么就比不上姜柔了?”姜娴委屈的不行。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京城才女,才貌双全,前来求亲的不知多少,什么时候被这般冷待过? 梁氏叹了口气,无奈道:“母亲知道这次你受委屈了,但 母亲也是没办法,这次的篓子,你捅大了!” “母亲!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姜娴抱着梁氏大哭。 梁氏心疼地拍了拍姜娴的头:“别哭了,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将你身上这毒疮给除掉!万一留下疤,别说是权贵之家,墨寒昭也会嫌弃!” “他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墨家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破落户!跟咱们尚书府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姜娴满眼瞧不起墨寒昭。 “好了好了,别哭了!母亲会设法说服你父亲,让墨寒昭做咱们家的赘婿,如此一来,你也不用承受未来婆母的脸色。”梁氏劝说道。 姜娴靠在梁氏怀中,眼底却充满了不甘,姜柔……我是绝不会让你如愿嫁给侯府的。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 听雪阁。 姜柔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熬煮草药 。 红蕊笑着走上前来:“大姑娘,如今外面都在传您医术过人,得了夫人的真传,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呢。” “寺庙那边都交代好了吧?”姜柔沉声问道。 “交代好了,奴婢说您这两日上山采药,暂时不坐诊。”红蕊道。 “雪医的名声既然传出去了,咱们自是要利用好这个身份!”姜柔勾唇笑了笑,低头道,“稍后膏药熬制完,你去黑市物色一个靠谱的商家,让他帮忙卖我们的膏药,不过……不要以雪医的名义卖。” “不以雪医的名义卖?那岂不是少赚很多银子。”红蕊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姜柔淡淡道:“黑市本就是黑吃黑的地方,雪医是母亲留下的名号,我不能玷污了它。” 红蕊点了点头,正准备退下去,绿杏走上前来:“大姑娘,韩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