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裴常言把药熬好,端来给薛元辉喝了。
华榉再次安慰了薛元辉几句,又交待秦东浩好好照顾他,然后从房间里出来。
“去通知伙房,晚上给全军将士改善伙食。”华榉对自己的一个护卫说道。
“是。”那个护卫应了一声走了。
“你过来。”
华榉冲着另外一个护卫招了一下手,那个护卫走到他跟前,他低声跟护卫交待了几句,护卫领命而去。
“走,咱们到指挥使营房坐坐。”华榉对关胜等人说道。
“是。”
蔡府。
蔡京父子谈完话,蔡攸便从蔡京诸多字画收藏中拿了一幅吴道子的真迹,去了嘉王赵楷府上。
“准备笔墨纸研,老夫要写字。”蔡京对蔡松说道。
今天蔡京不仅在面对华榉的时候落尽下风,而且还当众给石松下跪磕头,可以说他活到这把年纪,今天是他最屈辱的一天。
虽然他在人前表现的很镇定,但内心却并不平静,因此想写写书法疏导一下情绪。
蔡松把纸铺好,倒了一点水在砚台里,拿起墨棒开始研磨。
“太师,墨研好了。”过了一会,蔡松轻声说道。
蔡京睁开眼睛,慢慢起身,拿起毛笔蘸了蘸墨,略微想了一下,挥笔刚要写字,这时门外有人说道:“太师,步军城防使万曾大人有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
蔡京说了一句,然后把笔放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很快,就听外面说道:“太师,万大人来了。”
蔡京冲蔡松示意了一下,蔡松过去把门打开,躬身对站在门口的万曾说道:“万大人,请进。”
万曾今年才四十三岁,原来不过是开封府的一名文吏,因为受命帮蔡京办了几件事情,让蔡京很满意,再加上本人也很懂得钻营,因此被蔡京一步步提拔到了步军城防使的位置上。
步军城防使的官职不算高,只是从五品的官阶,但却负责整个汴京所有城门的防务,不管是官大、官小,任何人进出汴京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蔡京之所以把万曾安置到这个位置上,就是看中他头脑灵活,可以帮助他监视所有官员进出汴京的情况,尤其是外地进京告状的官员,不管从那道门进来都会立刻知道,从而提前将其抓起来。
说穿了,就是帮蔡京当看门狗。
而万曾也没有让蔡京失望,在看门狗这个位置上做的有声有色,为蔡京提供了很多重要情况。
“下官拜见太师。”万曾进来冲着蔡京鞠躬行礼道。
“万大人来见老夫有什么事吗?”蔡京语调缓慢问道。
万曾说道:“太师,刚才护卫军左厢都指挥孙安,带着二十多人从陈州门离开了京城。”
“什么!”
蔡京眯缝的双眼猛的睁开,双手按在桌子上慢慢的站起来,盯着万曾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快半个时辰了。”
蔡京怒道:“为什么现在才能告诉我?”
万曾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下官也是接到守陈州门士兵的报告才知道的,然后马上就来向太师禀报了。”
蔡京阴沉着脸从书桌后面走出来,问道:“他们有说是为什么出城吗?”
万曾说道:“守城的士兵问了,他们只说是奉了护卫军指挥使的命令出城办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守城士兵也没敢再继续往下问,就放他们出城了。”
“都是从陈州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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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几乎是跟罗岩前后脚,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是冲着罗岩去的?”
蔡京走到书架前,双眉紧皱,想了几秒钟,转身对万曾说道:“你先回去,继续把各门给我守好了,告诉你手下那些人,都给我放机灵点,有什么情况速来报我。”
“下官遵命。”万曾鞠躬后退了出去。
蔡京走回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蔡松,说道:“你马上把这封信交给童贳,让他立刻依老夫信中说的行事。”
童贳是童贯的弟弟,依靠着童贯的提携,现在是右监门卫将军,手底下掌握着两个营的兵力。
“是。”蔡松拿着信走了。
蔡京站在书桌前想了一下,提起毛笔蘸了墨,挥笔写了“破旧立新”四个苍劲大字。
护卫军营。
华榉正跟关胜等人在指挥营房里说话,一个士兵进来说道:“大人,张树根来了。”
“知道了。”
华榉站起来对关胜他们说道:“走,咱们去看看。”
张树根带着十二个人,站在一辆马车前,看到华榉来了一起鞠躬施礼道:“拜见大人。”
“免了。”
华榉的掀开马车帘子往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