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音。
得了,这辈子她都会是这样的人,不讨喜不成熟,浑身带刺。
岁音眸光沉醉,看见杯沿的酒欲落不落,有些着急地起身,然而之前保存得好好的烈酒几乎倾倒了大半出来。
“啊,小歌,我不是故意的,”岁音垂下沾着水露的眼睫,“洒出来了怎么办?”
岁歌眼睫止不住地颤,酒香混着另一种腥甜的气息在鼻尖游荡,她入魔似的跪俯下去,就着盛酒的容器一点一点饮着岁音那儿还剩下的酒。
酒已经被岁音的体温暖热,能尝到更加甜美的滋味。
“小歌,唔,不要,”岁音软绵绵地推拒,比酒更热的嘴唇在肆虐,摧毁着她仅剩的理智和声音。
良久,她完全
发不出声,一旦启唇便是破碎的呼吸与低吟。()
岁音,酒洒了,岁歌喝够了酒,鼻息加重,附在岁音耳边轻笑着说,你表现太差,看来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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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可以的,”岁音不仅盛不住酒,眼角的泪也滚滚而下,“小歌,别成亲,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岁歌顿时烦躁了,“我不成亲,你能和我成亲吗?”
“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妹,于理不合人.伦不合。现在又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岁音看着恼怒的岁歌,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小歌,我是修罗族的王上,你是我的妹妹……”
“行了,闭嘴,你说过不知道多少遍,我听腻了,”岁歌捂上岁音的唇,不让她再说话,另一边便开始重新灌酒。
银酒杯触上人.体最柔软湿.润的肌肤,岁歌行事恶劣地忽快忽慢,杯壁撞上对方最受不得的软处,惹得岁音媚.声阵阵,如泣如怨。
像是在最茂盛丰沛的水域取酒一般,银酒杯震荡出更为明显的潺潺声,比那丝竹弹奏的糜糜之音更引人入胜。
“啊,不要灌了,好多唔好涨。”岁音双手被缚,拼命挣扎之间,将原本守好的酒液尽数洒出。
“不是答应我一滴都不洒出来吗?刚才失败了一次,现在就要放弃了?岁音,小时候一起修炼,不是你教我的永不言弃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岁歌还是放缓了力道,让岁音有一个适应期。
处于半醉的岁音昏沉迷茫,不懂为什么岁歌会这么凶地对待自己,病弱无力下声线低微脆弱得几乎听不见。
“好冷又好热,小歌,”她挺动着软玉似的身子,雪白柔腻,糜艳潋滟。
岁歌几乎立马明白岁音想要什么,她们从小待在一起,岁音又体寒体虚,有时候吃药也不管用,便只能靠另一个人的体温。
于是,岁音养成了抱着她睡觉的习惯。
等成年后,岁音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戒掉了这个习惯。
就好像她岁音是什么不良、不好的东西,才需要被戒掉。
“岁音,这次我都还没喝,你就又把酒都洒了?”岁歌眼神阴鸷,目不转睛地盯着洒出烈酒的地方。
来回瑟缩,十分可爱。
岁歌忽然觉得有些开心有些累,曾经在很短的时间觉得自己再也不会不开心。
那个时刻因为这个人,曾体会过开心的情绪,在那之后便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期待了。
只不过今晚算是重回了开心的时刻,岁歌毫无顾忌地俯身,更变本加厉起来。
一夜过去,岁音睡了足足六个时辰才悠悠转醒,本以为会有宿醉后的剧痛袭来,然而仅仅是有些腰酸腿软。
身体里残留着岁歌的灵力,她都不用深想,便明白昨晚岁歌肯定给她治疗过。
“小歌。”
岁音掀开床帐,发现岁歌正端着一碗茶淡然看着窗外的雨线。
() “王上,你醒了就赶快回宫去吧,再晚一点,女使们找不到你,该着急了。到时候找到我的圭王府来,谁都说不清楚。”
“我们昨晚……”
岁歌终于放下茶盏,却也没有看向岁歌,“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不就是好姐妹一起睡同一张床,小时候就经常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可是岁音曾给过她的原话,现在原封不动还回去。
至于负责,她倒是很想负责,想得早就疯了一样,只得到别人的多次拒绝。
“小歌,”岁音面色的潮红并未褪去,羞答答得委婉若淋了一夜春.雨的玉兰花,层层叠叠洇着湿意,“那我们昨晚的约定还作数吗?”
“什么约定?”岁歌不动声色地叹叹气,心乱如麻,只觉得烦闷得要命。
岁音乏力地攥紧被褥,没有
岁歌的怀抱,身体一阵阵发冷,“我不想你成亲,你并不喜欢蔺槐叶。”
“谁说我不喜欢她?”岁歌慵懒地躺在软椅上,“王上未免太自信,觉得我的心千年万年都不会变。我不喜欢槐叶,又怎么会跟她有了孩子?”
岁音有些失控地头晕目眩,苍白的面容仿佛快要凋零枯败的花,她不过是一厢情愿希望岁歌不喜欢蔺槐叶。
便自私冲动地来找岁歌,希望她顺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