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解脱。”
“呃!”钱大有吓得一哆嗦,把手里的香料丢了出去:“那还是不要了吧,万一不小心毒死了多亏。”他又好奇的问:“你们那用这些香料的多,岂不是每年要死不少人?”
达纳摇头:“相克的东西都会有相生的解决办法,这‘黄粱一梦’的花朵制成香料燃烧时,只要佩戴它的叶子在香囊里面就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说着他扯下自己腰间系着的香囊,“这里头就有‘黄粱一梦’的叶子。”
钱大有:“那也不买,危险的东西都不买。”他可是很惜命的,尤其是他娘的命。
倒是一旁的赵凛道:“给我来一盒吧,多少钱?”
达纳为难:“这种香我们一般不外售的,除非是我朋友。不过,你要是买别的东西这盒香就免费送你了。”很多年前确实有大业人买这种香中过毒,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不卖这种香了,多是相熟的有人来问他们才给。
赵凛很爽快:“行,两个小孩儿L挑的东西一起算吧。”
达纳立刻欢快的拨动起胸前的算盘珠子:“‘千里眼’和天光宝镜五百两,寒铁匕首一百两,总共六百两整。”
“六百两?”赵宝丫瞪大眼:“这么贵呀,那我不要这个千里眼了。”
赵星河也赶紧把寒铁匕首放下,然而赵凛已经掏钱了。他笑道:“就当送你们的新年礼物了,今年的压岁钱可没了。”
达纳见他这么爽快,特意送了好几只‘一梦黄粱’的香囊给他,又千叮咛万嘱咐,点香的时候最好别碰兰花。
赵凛家倒是有一盆兰花,是买房子时苏玉娘送的。不过早死了,之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盆。倒是何家,到处都是兰花。
这何大伯买黄粱一梦又不买香囊就很耐人寻味了。
他想到这一点,小宝丫自然也想到的这一点,回到钱家的画舫后,她就急道:“阿爹,那个何大伯肯定是想害春生哥哥和玉姨姨,先前他就让林大夫给玉姨姨开不对症的药物,险些害死玉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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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好奇里面的故事了。
“不是,照你们说,那何温旭不是春生的亲大伯吗?他毒杀春生和苏老板做什么?难道想谋财害命?”钱大有兴奋了,“要不我们现在报官吧,去把人抓起来!”
赵凛押了口茶:“什么也没发生前不好妄下定论,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何家母子,看他们怎么说吧。”
钱大有顿觉无趣,也跟着喝了口茶:“要是有情况一定要告知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的。”吃瓜得吃热乎的,去晚了就没意思了。
赵凛挑眉:“子夜你也来?”
钱大有:“来,下刀子都来。”
他起身:“是你说的。”
父女两个和赵星河下了画舫,乘坐马车往何记去了。一到何记,赵宝丫就拉住柜台里面的何春生往后厨走,然后一阵嘀嘀咕咕。赵凛就把苏玉娘单独叫到了一边,把方才的见闻说了一遍,又拿出一梦黄粱和香囊给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玉娘面色由青转白,许久才道:“我知道了。”林大夫那事,她起初并没怀疑何大伯和大嫂。
在看她看,他们夫妻虽和她不和,还不至于真想她死,毕竟曾经是一家人。
今日赵凛这样说,她突然就有点不确定了。胡夫人和钱夫人不就是被至亲之人坑害了吗。
“今日之事多谢赵大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更多的希望是误会,后日就是她夫君的祭日了,她不想再闹出什么事。
何春生对于大伯和大伯母做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他认定是大伯要害他娘,这次他一定人赃并获。
把他们送官。
同一时间,何家,何大伯从袖带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妻子:“你今晚去找苏玉娘一趟吧,把这个交给她。”
何大嫂接过,眸色幽深。
天擦黑,苏玉娘先去了一趟酒坊后才回来。回来时已经亥时,她匆匆洗漱完,又把头发洗了,揉揉困顿的眉眼,坐在摇晃的烛灯下查看账本。
房门‘笃笃’响了两声,她喊了声进来。何大嫂披着衣服推门进来了。
苏玉娘看见是她,眸光闪烁:“这么晚了大嫂过来干嘛?”想起白日赵凛拿给她的东西,心里没由来的打鼓。
那东西最好不要用到。
何大嫂开口先说了句抱歉,然后道:“这两日我说过夫君了,看在他曾经为二弟散尽家财的份上,早上的事你也别怪他。”
苏玉娘沉默不语,手无意识的碰到腰间的香囊。
何大嫂又道:“后日我们祭拜完就走,这几日瞧着你也太辛苦了,要打理那么大一个酒楼,还要照顾春生。你瞧瞧你,脸色都不大好,我从家里带了些安神的香来,给你点上吧,早些睡,莫要熬夜。”
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个小巧的流金香炉,把里头的香放在烛火上点燃。轻轻袅袅的淡香散开,迷漫在整个屋子里。
那烟申请的同时,苏玉娘心里生出一股荒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