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春廿跟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巴却还叭叭儿个没完。 “……你方才真的太厉害了!我,我决定……日后当你的小弟……给你穿衣脱靴……你指东……我,我绝不往西!” “你方才……怎么让他们去你家要银子啊……你不怕你父亲知道后又打你吗?” 祝允澄撇撇嘴,心里苦唧唧的,“所以我要赶紧回府,抢在他们的人上门之前先把事情说了。反正不是我惹事的,是他们先动口的!你给我作证!” “好的!大哥!”很是洪亮的一声。 祝允澄险些被他这一嗓子吼得一个趔趄摔倒。 临近黄昏,正是用饭时,祝煊忙于公务尚未归来。 祝允澄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把方才的事说了。 沈兰溪以团扇遮面,打了个哈欠,眼里困得泛出水儿来。 “兰姨?您这是听困了?”肖春廿傻眼了。 这可是事关性命之事啊! 祝允澄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立在旁边,深色淡定。 沈兰溪汗颜,抬手让绿娆端来两碗冰乳酪来,“来,吃一碗,消消火。” 这事儿她都想到过,祝煊又如何不知?只她没问,不知祝煊作何打算,眼下也不能给这两个小孩儿回答。 肖春廿吃着甜丝丝的冰乳酪,愈发觉得自己该付出些什么,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忽的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一句;“兰姨!让祝阿叔把他们统统捉进大牢吧!这样他们就不能害人了!” 旁边一颗脑袋‘咻’的一下从碗里抬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瞧向沈兰溪。 对上这样两双眼,沈兰溪不忍驳他们的心意,硬着头皮夸赞,“……先发制人这一招学得不错。等你祝阿叔回来,我会记着与他说的。” 到时,祝煊用不用这法子,就是他的事了,沈兰溪暗戳戳的想。 “母亲……”祝允澄小声开口。 “嗯?”沈兰溪一副困倦的模样,单手撑着下颌,微微侧头瞧他。 “那门要赔银子的。”祝允澄捏着衣角道。 方才有多纨绔,此时便有多窘迫。 谁知沈兰溪却是小手一挥,壕气万丈:“赔就是了。” 肖春廿:“哇……” 用过冰乳酪,肖春廿就回家去了。 祝煊回来得稍晚了些,沈兰溪与好大儿已经用过了饭,让人留了一些给他在锅里温着。 这人就是饿极了,吃相依旧斯文有礼,很是赏心悦目,这时就瞧出严苛规矩教养的好处了。 沈兰溪坐在他对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手里的团扇,一双眼睛似是长在了对面可口的郎君身上。 小郎君终是被她瞧得停了筷箸,颇为无奈的抬头,对那炙热的目光举了白旗,“别这般瞧我。” 沈兰溪不满的哼哼,“我自己的郎君还不能多瞧两眼了?” 祝煊深吸口气,垂头喝了口败火的汤,模样正经道:“瞧得我热。” 沈兰溪脑袋凑过去,笑得很坏,一双眸子却是亮的很,唇瓣一张一合,说着那勾人心火的话。 “我瞧瞧?” 正是盛夏,虫鸣声扰人,那耳边的轻声语却是最让人耳鸣。 多日没有行亲密之事,祝煊又变成了那个不经逗弄的薄脸皮的郎君,一团火烧云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他似是恼极了,一把钳住了那小巧的下颌,欺上了那红润的唇,恶狠狠的含糊一句:“你想瞧哪儿?” 被亲得面色红润,一张唇泛着水光,沈兰溪才心满意足的退回了防线内,手中的团扇喜滋滋的晃了两下,陡然停下。 她恍然想起,出声道:“嗳,别吃了,你大儿子还有事与你说呢。” 刚夹起一根青菜的祝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