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要见裴阳。 关于皇宫之中的太后,先前一直是裴阳看不懂的势力。 太后不关心国事,也没有参政议政的职能,在此之前都是存在感极低的。 但这一次青州大变,不得不让裴阳多想。 这一次,太后想要做一些什么? 到了慈宁宫,太后雍容华贵侧躺在蒲席上,两个年轻俊俏太监为她按摩身子,旁边宫女为她剥着果皮,再一颗颗塞进她口中。 还真是懂得享乐。 “奴才为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裴阳躬身,只是见面前的太后还是闭着眼。 这要是给裴阳摆脸色,可也是小瞧了裴阳。 如今几番日子过去,他早早不是当初那个后宫偷生的奴才。 “太后若是无事,奴才却还有陛下吩咐的事要去办呢。这一耽误了陛下的事,奴才可是担待不起。” 太后动了动身子,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 “怎么?皇帝的事情是要事,哀家的事就不需要关心了?” “太后言重了,奴才自然是把太后放在心中尊崇的,能为太后办事是奴才三生来的荣幸。只是奴才身为陛下贴身近臣,陛下思天下所思,虑天下所虑,奴才身为天下人身为大夏子民,确是要先为大夏人所想,也同时是为太后所想。” 女帝为天下人办事,为大夏人办事。 你要是说我不也是在为你办事,那你就是否定自己大夏人的身份咯? 听了裴阳的诡辩,太后只是睁眼一笑。 “多日不见,你这奴才还是这般牙尖嘴利。” “太后赞誉,奴才惶恐。” 太后哼笑一声,她这番话可不是夸赞。 只是睁开眼望见了裴阳,太后一时间有一些愤怒。 “你这奴才好生不懂得规矩,见了哀家为何不跪拜?” 裴阳好久没有对谁行过跪拜礼了。 就算是女帝,在安阳一事后也没在要求他行这么多规矩。 大夏的朝堂,按礼来说是较为宽明的,百官常时无需行跪拜礼。 但这些免礼,仅仅局限在朝臣之上。 裴阳虽然实际上是女帝的参谋,是近臣中的近臣,但名义上的身份。 还是一个卑微的太监奴才。 今天到了太后这儿来,倒是一时间忘了这些事。 只是跪下去容易,再站起来可就是难了。 想了片刻,裴阳胡扯了一个借口。 “禀太后,奴才近来身有一些忌讳,怕是不好行跪拜之礼的。” “何种忌讳?” “不瞒太后,前几日正是奴才祖母祭日,奴才方才几日出宫祭祖,要行七日孝礼。这七日未过若是这时候对太后行了礼,该是对太后不敬。此番事情事出有因,奴才如今若是冒犯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话一出,也就是一个意思。 裴阳跪天地君亲,这亲人祭日七日未过,这时候跪了你。 你要是不觉得自己与死人相提并论寒碜,那我也无所谓。 裴阳说完话就要装作跪下,太后赶紧皱着眉拦下了他。 “慢着!” 裴阳停住动作,抬起头的时候嘴角露出无人察觉的轻笑。 老姑娘也是姑娘,如何跟我玩? “难得公公孝义,自古忠孝难两全,既然事出有因哀家也就不便追究了。” “谢过太后隆恩。” 太后缓缓起身,伸手招呼几位宫女太监离开。 不时房内只剩下太后与裴阳二人。 裴阳站在原地,见着太后一点点从蒲帘上坐起身来,这一起身也就是让他差点没绷住。 太后身上披着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张薄薄的裳帘。 这一起身,身上的帘子顺着滑润的肌肤滑下。 太后上半身,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呃…” 裴阳一时间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春光吸引,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震惊住了,一时间竟也是移不开眼睛。 古代女子婚嫁极其早,自然生育也是在很早的年纪。 虽是先皇的遗妃,但太后的年纪万万没到不惑之年。 这一身风韵犹存,风景竟然与蓉妃不相上下。 见得裴阳望得呆了,太后不怒反笑。 “哀家美吗?” 这一番顿时让裴阳清醒过来,面前此人虽不是女帝生母,但按照辈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