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此次做的那些政件,先生可还满意?” “哈哈,太子殿下可不要自忘了身份。老身虽参与了此次政学之堂,但只是顾问点拨一责,称不上殿下的先生。” 太傅年迈,性子却也是豪爽。抚着长须,拒绝了太子的话里的套近乎。 太子笑了笑,眼神里有一丝难易察觉的不满。 “是学生话语有失,望太傅见谅。” “罢了罢了,少了这些礼节。老夫游历各方,也是随性惯了。殿下要知道政件成绩,不该问我,要去问陛下。天子之意,老臣不敢揣测。” “学生明白。” 大夏国力强盛,三个皇子只活下他一人,他贵为太子,却是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 如今皇帝正值壮年,还能从政好些年头。 只是他虽做了太子,但学识上是要中庸一些。 要保证太子之位稳当,就不能生出太多变故。 大夏以文建国,自然重文轻武。。 太子知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取得父皇的满意。 他进宫学的那些繁杂的经论之道,不也是为了在父皇面前做个乖乖太子,不让旁人说些太子不学无术的闲话。 这位太傅无论是在朝中,还在是父皇都几位尊崇。只要和他拉上关系,那就是稳赚的买卖。 他只要不犯错,皇位就是他的。 太子在一旁失神,眼里满是阴厉,太傅望了一眼,微微叹息摇头,只是问: “老身要找的那位小友,确在太子府上?” 太子回神,眼神望向不远处的管家。 “回太傅,府内确是有这样一个人,只是…” 太子不满,斥问道:“只是什么?太傅面前,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回殿下,只是这个袁洛,是府内的一个宦人奴才。” 太子皱眉,连忙去望太傅。 这太傅为了见此人,竟是不顾忌身份找到自己,也让自己得了这个便宜。 看太傅先前的态度,貌似对那人极其看重,让他以为会是自己府中的哪个文人门客。 有此一人,便就是与太傅牵上了线。无论是哪里才人,太子可都要好好捧着了。 可这人,居然是自己府内的一个太监? 见太傅的表情,貌似也是很惊讶,难道是找错了人,自己白高兴一场了? 些许时刻,太傅脸色恢复平常,竟是惭愧地笑了笑。 “太傅何故发笑?” “愧哉,任老身自诩儒道高人,却还是忘了《论语》有言: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太子问:“太傅何意?” “那日与小友一面,几言相谈,可谓是让老身摸清了自己的境界不足之地。有志不在年高,英雄不问出处。老夫游历十年地,不如一日遇他人。叹哉!叹哉!” 太傅原地感叹,太子就插不上话了。这次面前感受到,太傅对此人不是看重,而是敬重。 这究竟是何种太监,让太傅如此推崇。 袁洛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暗骂定是哪个小人在背后骂自己。 前面带路的人,已经变成了太子府的管家,接客的大厅就在前面,袁洛也早早听见了那个老家伙的声音,也就放下了心防。 管家前去通报,没一会袁洛被请了进去,一下就看见了那个老头。 “嘿!你还真是太傅!” 好家伙,那日穿得跟乞丐一样,原来搁这儿有钱人体验生活是吧。 “大胆!面对当朝帝师太傅,还不行礼?” 太子总要往太傅脸上贴金,却是没看准时候。 那太傅见了袁洛,也是笑呵呵起身走去,对袁洛拱了一个文人书礼。 “袁小友,多日不见,还是这般洒脱。” “岂止是多日不见,简直差点是坟头外人哭坟头内人了。” 身后跟着的太子妃听了这一句,脸上一下惊慌失措,难道他要这时候变卦? “小友这是?” “哎,你有所不知。” 袁洛在左右踱步,不知道现场敢对太傅说这句话的人,也只有他了。 袁洛道:“古言道吾日三省吾身,每一日的自省不足,方可脱胎换骨。这多日以来,袁洛算是换去了精髓,重塑了灵魂,都可堪称涅槃重生,自然可当坟内人。” 太傅老头子原地思量,还是想不透话中的深意。 “几日不见,小友悟道境界,怕是老朽都要比不了。”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