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阳第二天赶到御书房。 望着女帝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要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了。 “陛下…” 女帝冷着脸打断他:“裴公公昨晚,怕是累着了吧,怎么着今日看上去格外憔悴。” 裴阳心虚,但还是正着脸回道。 “为陛下办事,再累也是应该的。” 该死的蓉妃,差点一晚上榨干了他。这一晚上给她占去的便宜,得要从她老爹刘巨鹿那儿找回场子来! 女帝听了裴阳这一句话,一堆折子就从半空中飞了过去。裴阳眼疾手快全然接下,对这种情况早早能应付得来。 女帝冷目叱问:“你昨天是为何与朕说的?” “去找蓉妃,牵刘家这条暗线。” “让你去牵线,却是与蓉妃牵到床上去了?” 女帝很生气,重点不是气在裴阳又又又和蓉妃搞上了,反正他也不是首例,女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今是什么时候? 明明答应自己去办正事,为何这时候要和蓉妃搞上床? 如此贪图美色,如何助她成就大业。 女帝的生气,更多是失望与恨铁不成钢。 裴阳那是一个无辜,他真没想干那件事的。 但那个蓉妃喝得神魂颠倒,整个人变得跟妖精一样。 而且一个身在深宫的妃子,两年得不到皇帝的宠幸,欲求不满不说甚至人家生辰皇帝话都没有一句。 所以蓉妃借酒消愁,那些深闺冤气就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这么想来,自己还是再替女帝挡刀。 特么替她做事,还要帮她的妃子解决生理需求。 这么一想貌似不亏… 裴阳不禁摇摇头:“不行,不能如此堕落。” “你说什么?” “咳咳,奴才是说,奴才故意在蓉妃面前表现得堕落好色,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这只有让她觉得自己有利可图,也不会让自己真正的动机被蓉妃察觉。” 女帝嘲讽:“你的好色还用假装吗?” 裴阳突然觉得,女帝一定对他有很大的误解。 “陛下,奴才如果说,昨晚是蓉妃强迫奴才做的那些事,陛下会信吗?” 女帝不说话,那鄙视的眼神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 “行了朕只是要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误了大事。昨天你去蓉妃寝宫,这不该做的你做了,那这你该做的可是做了没?” “奴才已经交代过了。” “好,这次文试,就按正常流程举行?” “陛下无需多虑,正常举行便可。” “你不去凑一个热闹?” 裴阳不说话,低着脑袋女帝也知道他此刻心里面想一些什么。 蹙眉问:“你还想回天牢呆着?” “正是。” 女帝郁闷地揉着脑袋,到底是如何一个奇葩,为他洗脱罪名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大理寺天牢,他却是想赖在里面。 “你在里面多待一天,名誉在朝臣眼里只会日况俱下。到时候事情不是你做的,他们也会认为是你自己心虚畏罪,不敢出来。” “劳陛下挂心,奴才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就为了完全洗脱刘巨鹿对你的疑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滚。” “奴才告退。” 裴阳离去,自有人在外就接应,秘密将裴阳送回大理寺天牢。 回想着裴阳的态度,女帝又是一阵心烦。 姬峰总是会挑时间开口。 “陛下,蓉妃昨日,确实是喝醉了…” “姬老已经提过一次了,就不用再多提了。” 姬峰想了想,还是问:“老臣斗胆问问,陛下是在忧虑一些什么?” “没看出来吗,这狗奴才已经完全信不过朕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为自己办实事的大才之人,可是短短一段时间,这君臣关系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 女帝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没有用人的才能? 还是说这裴阳,实在有些特殊了些。 “陛下乃真龙天子,君子之言未曾失信,他如何信不过?” “呵,堂堂真龙天子,却不能在朝堂全然保他身家性命。为朕办事,还要躲着噎着,生怕被权臣知晓。可这些朕都知道,朕又能治他什么罪呢?本就是朕无能了些。”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