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然萱儿一番对话,裴阳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这个安阳公主不简单! 这几日使团安阳使团进京,行事倒是低调,但是耳风很是灵通。 刘巨鹿能把女帝最近的一番政绩,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一来是刘巨鹿老奸巨猾,为人多疑。 二来本就是大夏为政多年的政鳄,对大夏的朝堂局势,对朝臣甚至对女帝的秉性都有一定的了解。 刘巨鹿怀疑这些裴阳有所预料,他也早早做好了防备。 但一个安阳公主,如何猜到的这些? 她真有如此通天的理解能力,还是说朝堂之中,有她的眼睛? 刚刚与安然萱儿的一番对谈,从进屋那一刻,那便是给自己打上喜爱中原文学的才女标签。 自然关于于大夏的文试,也就有了一个由头。 既然认识自己,又不知是从哪儿打听来的信息,貌似认准自己好色的性子,无意中展现身姿,就是在试探。 既然人家愿意演,裴阳也乐意奉陪,反正他也不吃亏。 俗话怎么说,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重点是,安然萱儿为何认识自己,为何知晓自己的信息。 她在自己面前一番直言,就不怕自己怀疑,还是有持无恐? 无论如何,裴阳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分辨,刚刚在安然萱儿口中套出的情报是真是假。 她小时候来过大夏,为什么而来,待了多久。 她为何知道自己的信息,是否朝堂中有她的内应,又会是谁? 她就这般直接表明对自己的了解,为何不惧怕自己起疑心? 裴阳原地哀叹,疑题一个接一个而来,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当初还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谋杀案,现在上了女帝的大当,这三天的时间完全是夸下海口。 御书房内,女帝日常批着奏折,听着裴阳的禀报。 “安阳公主一行人,来大夏的目的,不仅仅只是一次朝贡。” “不是来进贡,还能来造反吗?” 裴阳想了想,正声回答:“说不一定。” 女帝抬起眸子,望着裴阳的语气不似作假,蹙着秀眉又问:“哪里看出来的?她一个小小安阳公主,敢动这些心思?” “这就要看陛下如何定义,这造反的意思了。” “以下犯上,便是不尊。” “那恐怕这要造反的人,不仅仅只是安阳众人。” “她还有同党?” “奴才宫内为陛下做的这些事,可都是被安然萱儿知晓了去。就连是她,也开始猜测陛下近来做的几件事,背后是否有奴才参与。她安然萱儿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没有朝中人的信息,何能猜到这一些东西。” “你是说,朝中有她的内应。” 裴阳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要给女帝一个交代:“正是。” “是刘巨鹿?” “刘家既然在策划后位,自然不敢太过嚣张,若是事情败露蓉妃那里可就是没了后位的选择。刘家不会以身犯险,与其联合整个安阳国,还不如拿下朝中任一大臣来得实在。” “除了刘巨鹿,还能有谁做这样的事?” “奴才没说不是他,没有好处自己奴才的想法,谁知道安然萱儿能够给出多少筹码、多少本事让刘首辅动这个心。” 女帝无心批奏折,经过裴阳的一番点拨,她直接自己猜出了裴阳心中的猜测。 却是还有一点不解:“安阳使节,是他们自己人杀的!?” 裴阳抓住机会,先把锅甩给女帝:“陛下英明,能想到奴才都想不到的事。” 女帝一双眼睛瞪过去,才反应过来这个狗奴才在引导自己说这句话。 他这般苟且求生,自然不敢说出这些还没有结论的天方夜谭。 “杀了自己人,只为求得一次文试?” “若不杀这个人,他们怕是觐见陛下的机会都是没有。” 女帝冷静下来,思前想后实在想不通前后原因。 这件事本该交给这个狗奴才去烦恼,她何必多此一举。 “如今你只剩下一天半的时间,现在可有几成把握了?” 裴阳退了退身子,以防女帝冲过去打人。 “三成。” “三成?” “正是。” 女帝怒目圆睁,一张脸气得通红。 昨天信誓旦旦还有七成把握,今天查了一天,怎么就只剩下三成了? “呵,朕不管你是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