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萱儿作为安阳公主,这个时候开口,任裴阳如何想去,都不会是好事。 难道她想要大夏赔她一些银子? 裴阳能预料到,女帝当然也是能预料到。 安阳国国力甚小,只是番邦一个小国。 若不是昨夜的事情发生,这群使臣进京来住上一个几日,把该交的贡品给上交了,除了客套的一些流程,女帝都不会与他们有太多交集。 说得明确些,就是安阳国的重量,还不足以让大夏的皇帝,与安阳使臣多说两句。 可是如今,女帝是必须给到人家足够的重视。 如果安然萱儿要借机为安阳国谋福利,只要不是太过分,按照情理上来说,女帝都要吃下这个亏了。 女帝蹙眉,问:“何事?” “我父王派萱儿出使贵国,一来是要上贡每年安阳贡品,二来是商谈两国商事来往。安然萱儿进了贵国京都,自当时如见天朝。百姓安居乐业,政治风调雨顺,真是夏皇贤德无双。” 一番夸赞下来,女帝自然也知道这些只是客气话,安然萱儿真正要说的,还在后面。 女帝不语,安然萱儿继续说道:“这最后一项,便是早早听闻大夏为万国之尊、文风鼎盛,才子学人可知天文地理。安阳使节此次前来,正是打算学习交流贵国诗学经论。” 女帝心里不屑,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 区区一个蛮夷小国,学些这些回去,又能真正领悟多少。 她可重不在学,而是在交流二字上,女帝也是想知道,她想怎么一个交流法。 “难得尔等有这一份好学之心,你尽可说来,朕能帮的自然会出一份力。” 安然萱儿莞尔一笑,道:“陛下,安阳国此次来者,正还有六位年轻才子,若是陛下不嫌弃,不妨开设一场比试,让安阳才子与大夏文风才子比试一番,也好让尔等学习大夏大国之风。” “不可。” 女帝直接拒绝,这件事不能做。 当两个国家实力不对等,差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办所谓的交流比试,办与不办,都是在丢大夏的脸面。 答应了下来,赢了是理所应当,又要被他国嘲笑以大欺小。若是输了… 若是偌大一个大夏,这能输给边域一个安阳小国,那些才子也不用去读那些经书,回家养猪去吧。 女帝看得很清楚,诗学经文比试一事,大夏不是没有办过。 但要是以国来分、办这场比试无论输赢,大夏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安然萱儿倒是不急,挽手又是低身礼言:“陛下,萱儿带队来大夏一行,如是没有收获便草草回了安阳,萱儿心里有愧父王。此次同僚身死大夏,萱儿深信陛下定能还吾等一个公道,但人已经死了,萱儿回了安阳,好是要面对安阳子民责问、面对安阳诸臣、面对父王的责问。” 她抬起头来,只是问:“安然萱儿若是无功而返,也无脸再回安阳。” 这一番话,说是安阳国会对她自己有意见,其实潜话就是安阳国对大夏有意见。 若是女帝不答应,不仅她要被人扣上欺负弱国的不正义名号,又会损坏大夏内梁不正的名声。 能让外国使臣死在京都,又不接受人家的文学交流的意见。 可谓是没有情面,也没有道理。 女帝一时间犹豫,此事关乎大夏的脸面,办于不办都是不好。 她下意识去找裴阳的位置,见他望着人家外国公主发愣。 这个好色的登徒子! 安然萱儿给出了最后一击,也让在场的众武将脸上有些微怒。 “陛下这般犹豫,难道是惧怕大夏才子输给我安阳,失了大夏文风威名?” 这话一出,纵然是这群武将也是忍不了。 我偌大一个大夏,军事上强于你十倍,文风才学上,何能惧怕你一个小小安阳? “安然公主这番话,可是说得猖獗。” “正是,你一个外邦蛮国,大夏何曾惧怕?” “说是文学之风,怕不是整个天下,也都是传承大夏衣钵。你这般开口,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番话惹恼了那些禁军教头,也让女帝脸上怒意多了几分。 这个安然萱儿,所求就是此事吗? 不要通商官文、不要银两,就只为一场比试? “哼,朕允了。” “谢过陛下。” 下朝回到御书房,女帝一直皱着眉头。 安阳公主借此事办两国文比,是不知深浅,还是真有那般自信。 论文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