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一条船上的!” 刘蓉咬牙切齿一阵,最终强行平复了情绪,“本宫只要一个办法,若能解决,自会好好赏你。” 裴阳哂笑道:“今日局面还不是娘娘自找的?那天皇上深夜来过一次,太后并未让人来检查你的身体,多少给了你刘家面子,本来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但你的人突然跑去御膳房寻良妃的晦气。” 刘蓉费解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皇上临幸妃子是再正常不过,良妃刚刚受宠,你就派人去了,这说明什么?” 一席话令刘蓉咋舌。 裴阳冷笑道:“这说明你嫉妒,太后起疑心了,一个被皇帝临幸过的人为什么要嫉妒?里面不是不是有别的内情?又或者太后对你是否被临幸没兴趣,对你身上其他东西更感兴趣。” 裴阳的说辞几乎是连哄带吓,刘蓉的脸色逐渐苍白,她身上唯一能让太后感兴趣的便是她的背景,宰执刘巨鹿。 难道太后打算趁此机会拿捏她? 若是如此,之前刘洋兴风作浪,太后为何不闻不问? 刘蓉想不通,裴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总觉得太后在下棋,自己隐隐猜到一丝端倪,却无从佐证。 刘蓉急切道:“既然你那么聪明,快帮本宫想个办法出来!” 裴阳挑起了眉头,“我凭什么帮你?” “我死了,你也落不得好!” 刘蓉是急了,一直喜欢端着的贵人形象荡然无存,甚至忘记了自称本宫。 “娘娘不用害怕,就算太后查了你的身子不是完璧,你也可以推给陛下,就说那晚陛下太累,三两下就缴械投降了。” “奴才,你的胆子不小。皇上没做过,岂会承认!” “胆子不大,奴才也近不得娘娘的身。” “混账!” 刘蓉险些抓狂,因为此刻的裴阳对她毫无恭心。 裴阳把玩着水杯继续说道:“陛下那边我可以帮娘娘隐瞒。” “你凭什么让本宫相信你?” “随便娘娘信不信,等这茬过去,晚上咱们再详谈。记住,太后问我来做什么,就说为了刘洋一事问罪。” 裴阳的话到此为止,留下惴惴不安的刘蓉,扬长而去。 裴阳前脚走人,后脚慈宁宫便来人了,是魏貂寺亲自前来,说太后有请。 刘蓉心头一紧,一般妃子绝没有资格让魏貂寺亲自来请,间接证明了裴阳刚刚说的话,太后非常看中她的背景。 刘蓉整理好心情随魏貂寺去往慈宁宫,另一边裴阳马不停蹄回到御书房,向女帝说了内情。 女帝哑然,这狗奴才玩弄了她的妃子,还要她向太后证明是她干的,甚至要承认她是个快枪手。 “朕知道了,你教刘蓉把刘洋推出来,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女帝到底是女帝,一眼就洞穿了利害。 裴阳解释道:“太后不但要拉拢奴才,还想拉拢蓉妃,借助她联络刘巨鹿。只要蓉妃自己把刘洋推出来,几乎是将刘家的把柄送到太后手里。” 女帝听得胆战心惊,“奴才,你要害死朕不成?” 一个刘巨鹿就够她喝一壶了,再和一直想垂帘听政的太后勾连起来,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陛下不必担心,太后一直知道刘洋的做派,却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在等时机,如今刘洋得罪良妃,就是得罪了重用镇远将军的陛下。太后定会利用刘家门子的身份在暗处推波助澜,逼迫陛下表态处理蓉妃,届时陛下和刘宰执针锋相对,太后再出面收拢人心。” 裴阳的分析丝丝入扣,女帝听得入神,“太后确实办的出来,朕该如何破局?” 裴阳低语:“关键还在蓉妃身上,陛下瞧好就是。” 裴阳心中有了一套瓦解内外联盟的方案,双方的纽带是刘蓉,所以只要将刘蓉这枚棋子牢牢按住,棋局就翻不了。 至于刘洋入宫到底做了什么,太后一定会主动告诉女帝,倒也不排除添油加醋,删改的可能。 半个时辰后,魏貂寺来了御书房,请陛下去慈宁宫一叙。 女帝下意识看了裴阳一眼,裴阳很机灵的早就低下了头,一副谦卑模样,根本没有当着魏貂寺和有她眼神接触。 一行人向着慈宁宫,女帝询问魏貂寺,太后召唤所为何事。 魏貂寺谄媚道:“太后刚刚见了蓉妃娘娘,又说是想念陛下了。” 女帝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少时到了慈宁宫,姜太后正一脸慈爱地拉着刘蓉嘘寒问暖,而刘蓉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似乎刚刚受了不小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