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太后又询问了女帝的生活起居,裴阳如实回答。 临走时得到了一百两黄金的赏赐。 裴阳假装推诿一番,然后带着金子回到住处交给了楚灵儿,她可以找个地方把钱藏好。 万一以后宫里出了变故,该有个退路。 宫里的人想外出,必须有各自上司赐予的令牌。 裴阳身份特殊,想从其他大太监手里拿到令牌并不现实,真有后宫大乱的那一天,正常途径也根本出不去。 趁着女帝休憩,裴阳打算去看一看良妃,毕竟良妃已经成了他的女人。 滋补品只能从御膳房获得,裴阳专门走了一遭,意外的是还没靠近,远远就听到打骂声,和女人低沉的哭腔。 “裴公公,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太监快步跑过来,脸上堆满了假笑。 他是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小丰子,御膳房的油水也不少,寻常娘娘们有特殊口欲,他们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裴阳指了指一处紧闭的房门,打骂声和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 小丰子脸色一变,暗暗说道:“是蓉妃手底下的人,刚刚清平居的人被他撞见,就被他拉进了柴房。” 清平居? 裴阳微微一愣,难道是露珠丫头? 蓉妃的胆子够大,皇帝昨晚宠幸良妃人尽皆知,即便妃子们心存妒忌,但谁敢这个时候跳出来,刘蓉有个宰执老子撑腰就是硬气。 小丰子又解释了一番。 对露珠动手的曾是宰相府的门子刘洋,据说犯了点事,便送到了净事房,后来分派到了蓉妃院里。 裴阳皱眉盯着紧闭的柴房,女孩凄厉的惨叫和男人的邪笑令人头皮发麻。 一个太监不敢对良妃的人动手,背后定是刘蓉教唆,又或者是刘巨鹿打算做点什么…… 裴阳略微思量,沉着脸走向房门。 柴房里,露珠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死命抓着凌乱的衣衫,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雪白的双腿上都是扭掐的淤青。 刘洋骑在她的身上,将手伸进她的衣领撕扯,桀桀桀地坏笑,宛如一个变态。 此刻的露珠满心的绝望,她只是来帮娘娘换了口味,没想到会遇到病态的恶魔。 传说刘洋入宫不久,好几个宫女和秀女失踪,他的住处每到晚上就会传来非人的嚎叫声。 就在露珠痛不欲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正在施暴的刘洋也吓了一跳,不等他看清楚来人,就被一巴掌扇飞出去,牙齿也险些摔断,他登时暴跳如雷捂着脸怒视来人。 裴阳神情幽冷,别人怕刘蓉,他可不怕。 那女人惜命着呢,绝对不敢为了一个门子鱼死网破。 “你他妈敢打老子!知道我谁吗!” 刘洋的性格确实够张扬,可惜没脑子,敢在后宫踹他的人,他惹得起吗? 不等刘洋站起来,裴阳一脚踩住他的脸,笑眯眯地在地上摩擦,随着不断用力,刘洋的惨叫宛如杀猪一般,门口的小丰子等人看得头皮发麻。 太残暴了! 不愧是皇帝身边唯一的贴身太监,连刘府送来的人都敢打! 裴阳俯视着神情扭曲的刘洋,戏谑道:“让杂家好好瞧一瞧,哪家院子的狗没拴好,居然跑到了陛下的御膳房撒野。” 此话一出,小丰子等人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 而露珠此刻才刚刚缓过神来,看是裴阳收拾那恶魔,登时鼻子一酸,哭着喊了句裴公公,并将刚才的事情合盘说出,她正乖乖的等待膳食,没有主动招惹,结果刘洋二话不说就对她动手动脚。 刘洋本来还想嚣张两句,但听到裴公公三个字,顿时吓得一哆嗦。 他虽然仗着背景蛮横无理,却也明白后宫有几个太监他招惹不起,而最让他的忌惮的一个是魏貂寺,另一个就是裴阳了。 魏貂寺是太后的人,裴阳是皇帝的人,这俩人要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想到此处,刘洋不骂也不叫了,忍着疼换了一副谄媚嘴脸,“不知裴公公大驾,小人该死。” 裴阳冷笑道:“你确实该死,昨个陛下刚刚临幸良妃,你就敢动清平居的人?你是不是觉得陛下提不动刀了?” “小人知道错了,求公公开恩,饶小的一条狗命!” 跟性命比起来,尊严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当然,当了太监又能有几人还有尊严。 裴阳收回了脚,不消开口,刘洋就像一条土狗四肢并用爬到了惊惧的露珠面前,左右开弓疯狂抽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