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阳来到一处空地上跪好,看似低眉顺眼老实巴交,实际上已经将姜太后在脑子里蹂躏了一千八百遍! 等未来女帝掌权彻底压制后宫,就让老女人跪下来喊爸爸。 这一跪就是大半天,而且丝毫没有让起来的意思。 殊不知裴阳快睡着了。 他料到老女人会像电视剧里演得一般立威,所以他的膝盖早就绑好厚厚的纱绸,一点也不疼,就是一个动作保持太久有点难受。 只能暗暗挺身或坐,促进腿部血液循环。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老女人也没让他起来。 但这些都不是事,他脖子上有一串看似平平无奇的佛珠,冷不丁低头吃上一颗,简直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佛珠咬到嘴里嘎嘣脆,甚至有清水流出,果腹绰绰有余。 唉,在宫里生存也是一门技术活。 慈宁宫中,姜太后身无寸缕地侧躺在銮榻上,雪莹莹的曲线曼妙诱人,一旁有侍女跪着递来葡萄,她性感的眼波尽是慵懒,“那奴才怎么样了?” “回太后,他还跪着。” “皇帝那边怎么说?” “陛下还在书房看书,不过有几个御书房的小太监,一直在慈宁宫附近徘徊。” 姜太后笑了笑,“皇帝很看重这奴才,以前皇帝身边没有近侍吧?” “没有,无论做什么,陛下都是亲力亲为,只有最近收了裴公公,才让他在身边伺候,沐浴就寝也是形影不离。” 侍女有问必答,太后闻言略作思量,起身坐在了銮榻上,雪白的美背到臀峰的曲线浑然天成。 侍女不消她招呼,便主动帮她穿衣,但只穿外袍,因为太后嫌脱衣麻烦。 等穿戴好,她道:“让那奴才进来答话。” 侍女领命出了宫殿,打眼一瞧不禁咋舌,因为裴阳居然在打瞌睡! 她伺候了太后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怕死的家伙。 想到此处,没好气地上来轻轻踢了一脚。 裴阳一个激灵,迷茫地打量青春动人的侍女,张嘴来,“姐姐怎么称呼?” 侍女哭笑不得,板着脸道:“千云,裴公公,随我来吧,太后要见你。” 裴阳心中一动,赶忙低头跟上。 进入慈宁宫,等看到一双白皙赤裸的玉足,他强忍着视线上移的冲动,规规矩矩跪下问安。 姜太后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迈开脚步绕着打量了一圈,“你就是裴阳。你可知林公公是从哀家这里出去的?” 裴阳的眼睛咕噜一转,喑声道:“奴才也是刚刚得知的,林公公为了内库操碎了心,在红云院也是奴才不对,该紧着林公公。” 姜太后闻言极为不悦,“奴才,你是说林公公跟陛下抢女人,你可知假传圣旨乃是死罪。” 她此话说出口,裴阳心中笑开了花。 鱼儿咬钩了! 只要姜太后对女帝身上的变化好奇,就有了生路。 裴阳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回太后,不是陛下要女人,而是他颇为信重奴才,所以赐予了奴才一个秀女。” 这般答复让姜太后始料未及,但又合情合理,因为小皇帝不近女色。 “所以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林公公起了冲突?” “奴才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林公公是您的人,否则给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听说你还让那女娃打了林公公?” “是奴才色迷心窍!奴才该死!” 裴阳将贪生怕死表现得活灵活现,说话都带着颤音。 姜太后见状终于有了一抹笑意。 她想搞清楚皇帝时常的行为举止,但皇帝从来不要近侍,裴阳是唯一一个能接近皇帝的人。 她不会把人杀了,很想收为己用。 现在裴阳的表现让她非常满意,只要不是皇帝的死忠,便可为她所用。 此刻的裴阳匍匐在地身如筛糠,心里寻思要不要尿一泡,以示对太后威仪的敬重。 姜太后来回踱步也不说话。 裴阳眼角的余光不断观察她的脚,暗道是扁平足,剪指甲挺漂亮,小腿的线条堪称完美,皮肤细腻如雪,就是不知她有没有泡过牛奶浴。 “奴才,你在清平居冒犯哀家威严,此番本该将你打杀,但念在你刚刚进宫,哀家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千呼万唤始出来,姜太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裴阳可等得有些急了。 他之所以敢来慈宁宫,最大的依仗便是女帝唯一贴身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