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鲜红的血从中间断开的伤口处往外流,连忙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液和消毒棉擦拭。 很快,梁文山就看到柳雅晴腹部上的真实伤口。 只见伤口约莫三寸长,紧密连在一起,伤口两边各有一排齐整的缝线,因为中间的线绷开,中间的伤口有明显开裂的口子。 陆清欢竟然真的给眼前的妇人剖腹取子,还缝合伤口了。 梁文山精明的眼中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 “梁太医,你要不要给柳夫人缝合开裂的伤口?”陆清欢拿出针线,看着梁文山问。 看到陆清欢手中的绣花针,梁文山有些心虚地道:“老臣医技不精,不敢贸然动手,还是恒王妃做。” 陆清欢也不和梁文山啰嗦,在柳雅晴伤口上涂抹了麻药,就开始缝合。 伤口绷裂三公分,陆清欢很快就缝合包扎好,然后让欧阳旭小心的把柳雅晴抱到床上。 “你一定要注意休息,肚子上的伤口再绷开,就会引发伤口腐烂不愈,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陆清欢冷声交代。 “恒王妃,对不起,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不该贪心那样说你,请恒王妃原谅我,不要赶我们出府。”欧阳旭说着又跪地磕起头来。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这个欧阳旭动不动就跪,真让她看不起。 “你放心,在你娘子伤口完全愈合之前,本妃不会赶你出王府,但你们也要给本妃看清楚,这是恒王府,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再让本妃知道你们不尊重王府的人,本妃立刻赶你们出府。”陆清欢声音冰冷地说。 “是,王妃,草民一定谨记王妃的话,在府里好好养病,绝不再给王妃惹事。” 虽然欧阳旭态度很真诚,但想到他说的那些话,陆清欢还是很生气,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到了王府会客厅,陆清欢让梁文山喝茶等待,她把脸上的妆卸了,再让他给她看脸上的伤疤。 卸妆后,陆清欢故意把疤痕做出更加溃烂一些的样子,看得梁文山满眼嫌弃犯恶心。 虽然看了心里极不舒适,但自看到陆清欢给产妇缝伤口的样子,梁文山就觉得陆清欢是有真本事的。 心里虽然依旧不服陆清欢,但不敢再像初见时那么傲慢轻视。 “王妃,你的医术那么厉害,只要你用心研究,应该可以把你的脸治好吧?你为什么不治呢?”梁文山看完陆清欢脸上的伤疤,疑惑地问。 “梁太医应该懂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吧?如果学医就可以治自己所有的病,为何梁太医不把困扰自己多年的喘鸣症医好?” 梁文山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强装镇定道:“恒王妃休要胡言,老臣身体健康的很,没有喘鸣之症。” “喘鸣症虽没有传染,但宫中贵人禁忌良多,若是被人知道梁太医有喘鸣症,皇上肯定会下辞让梁太医辞官回家。 梁太医在宫中苦熬多年,好不容易当上太医院院史,定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自己有喘鸣症的,梁太医的心思,本妃都懂。”陆清欢笑容宴宴地说着端起青花瓷杯优雅地喝起茶来。 心思都被猜中,梁文山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清欢,但很快又掩去眼中诧异。 “早上就听闻恒王妃,在皇城脚下,一番慷慨激言,惊艳众人,今日老臣算是领教到恒王妃的口才了,只可惜,王妃揣测人心挫败,老臣并无喘鸣症,让王妃失望了。” “千日防贼,不如把贼抓住,以绝后患,才会永远安心,本妃有彻底治愈喘鸣症的良药,梁太医若是不想喘鸣症发作的时候太痛苦,可找本妃买药。” “喘鸣症自古到今就没有可愈之药,恒王妃说自己有治愈喘鸣症的良药,大话未免说的也太大了。” “谁说大话了?”一道爽朗好听的声音传来。 陆清欢抬眸,看到慕芷若挽着萧凌恒的手臂,一脸甜蜜地走进来。 顿时,原本不错的心情,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不舒服。 “老臣见过恒王,见过侧妃娘娘。”梁文山起身给萧凌恒行礼,然后看了一眼陆清欢道:“刚才恒王妃说她有治疗喘鸣症的良药,众所周知,喘鸣症从古至今,两千多年来,都没有治疗的方法,是以老臣说王妃说了大话。” 萧凌恒看了一眼陆清欢,语气满是信任地道:“梁太医,你说王妃说别的大话,本王相信,但在医术方面,王妃从不戏言,梁太医有病就得治,别藏着掖着。” 见萧凌恒在外人面前给自己最大的信任,陆清欢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目光。 作为医生,就是喜欢被人信任肯定医术的感觉。 喘鸣症在后世就是哮喘,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平日里没有感觉,发作起来,却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