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面露悲恸:“大人已经昏迷两天了,还通禀什么?”
“什么!”
南奚惊住了,直接要往里边闯。
侍卫和百姓们要拦,根本拦不住。
芍药和菡萏开路,夏睿直接飞身上前,一脚将县衙大门给踹开了。
“我哥的卧房在哪儿?”南奚边走边问。
那些侍卫还挺犟,誓死不说,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了慕容策一样。
黎卿墨一个闪身过来,捏着侍卫的喉咙,把人拎起,如寒霜一样的眼神落在他脸上。
问:“在哪儿?”
五指越收越紧。
侍卫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连忙伸手指了个方向。
南奚快步走过去。
芍药和菡萏在一旁护着。
到了后院,南奚已经无需再问人了。
浓郁的药味儿足以作为指引,她顺着这药味儿就找到了慕容策的房间。
打开门,除了药味儿,还有一股腐烂的腥臭味道。
她拧着眉头,拿出三颗药丸。
自己吃了一颗,剩下两颗给了芍药和菡萏。
而后才进去。
南奚环视一圈。
这间房并不大。
作为一城县令的卧房,略显寒酸。
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装衣服的箱子,便什么都没了。
就连一盆花都没有。
这房间还没有曾经慕容策在侯府房间的一半儿大。
床上的帷幔应该是灰色,只是洗的次数多了,有些泛白。
被褥甚至打着补丁,此时正值盛夏,可慕容策却是盖的严严实实,睡梦中眉头紧锁,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似是很冷的样子。
走近了,能看到慕容策的脸上一块一块的脓包,脓包流着血水,泛着刺鼻的腥臭味儿。
“哥?”
南奚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她上前给他把脉,发现他的手上胳膊上也都是脓包。
“主子,是天花吗?”芍药问。
她有些担心。
天花可是会传染的,还会致命。
如果真的是天花,最好让主子先避一避。
南奚摇了摇头:“很像,但不是。”
她把被子掀开。
“芍药,菡萏,把门窗都打开,必须通风。”
“是。”
紧接着,南奚把慕容策的衣服解开。
如她预想的一样,慕容策的身上也都是脓包。
血水和浓水掺在一起,散发着恶臭的味道,看着有些恶心。
“好阴险的毒。”
南奚快速写了个方子,让菡萏去抓药。
芍药问:“主子是说,有人给慕容大人下毒?”
南奚表情凝肃,“去告诉黎卿墨,派人抓慕容箐。”
之前那些百姓说慕容大人的妹妹来过。
那人一定是慕容箐。
而且,南奚怀疑给慕容策下毒的人就是慕容箐。
芍药离开后,南奚拿出银针包给慕容策施针。
随后出去看向夏睿:“夏睿,准备热水,我哥需要药浴。”
“是,主母。”
偌大的县衙竟是连个下人都没有,夏睿押着两个侍卫一起去烧水。
“想让你们大人好,就得听我们的,我主母医术盖世无双,肯定能让你们大人药到病除。”
两个侍卫的小命捏在夏睿手里,也不敢多说什么,此时也只能夏睿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烧好水,夏睿搬来浴桶,将热水注满。
刚好菡萏也抓药回来。
南奚把药分成两份,一份用来药浴,另一份让菡萏拿去煎药。
“夏睿,把我哥身上衣服脱了,泡在里边。”南奚说道:“对了,再去厨房准备点儿糯米,撒进去。”
吩咐完这些,南奚才去了前院。
那些衙役和百姓还被黎卿墨拘在这儿呢。
南奚坐下来,做女皇久了,一举一动都不自禁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而自威,让那些百姓下意识心生畏惧。
南奚沉声问道:“慕容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可有请过郎中?”
百姓们不敢言语。
其中一名衙役回道:“七天了,七天前慕容大人的妹妹来看望他,两人感情挺好的,慕容大人把县衙最好的房间都留给了慕容小姐,后来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一架,第二天慕容大人就病了。”
南奚越想越觉得慕容箐很可疑。
追问:“然后呢?”
那衙役继续道:“虽然慕容大人和慕容小姐吵架了,可是慕容小姐还是对他很好,特意去请了郎中,还亲自煎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人这药是越吃越严重,两天前干脆直接昏迷不醒,我们六神无主,想找慕容小姐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走了?”
“嗯,应该是吧,反正再无人见过她。”
南奚气的牙痒痒,若抓到慕容箐,绝饶不了她。
她看向一旁的黎卿墨,给那些衙役和百姓介绍:“这位是摄政王,慕容大人苏醒之前,你们有什么公务可以直接向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