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底,他确实在救济那些难民,这个功劳是无法否定的。” “景桓说得有理。”叶天点头称赞。 然后他叹了口气,周景桓不解地问:“大人,您为何叹息?” 叶天轻声说:“我之所以叹息,是因为柳元钦此行算是埋了隐患。” 周围的人都感到困惑,有一位书生问道:“大人,您这么说,可有什么具体原因?我们为何没有察觉到隐患的存在?” “等着瞧吧,随着时间的推移,轩竹坊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动荡。” 叶天站起身来:“景桓,跟我走一趟吧。” 周景桓立刻跟上,两人一同离开了兵马司,走上了街道。街道两旁到处都是难民的身影。 周景桓心中感到些许不安,他问道:“大人,我们难道不为这些难民提供帮助吗?” “帮肯定是要帮的,但这个问题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就拿柳元钦在轩竹坊的做法来说,他可能看似在帮助灾民,实际上却可能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麻烦。” 叶天解释道。 周景桓虽然聪明,但毕竟只是个只会读书的书生,他不解地问:“连大人您都解决不了吗?” 叶天苦笑道:“我并非神仙,又怎能无所不能?所谓的做不到,是指无论我们从金钱还是关系上,都难以真的帮助这些灾民。” 他笑着问:“周景桓,你对商人有何看法?” “正所谓无‘奸’不商嘛。”周景桓回应道。 士、农、工、商,天下间的四民之中,士人被视为至尊,其次乃农民与工匠。 然商人虽富有,却在周景桓如斯文人的眼中,终究难逃好感稀薄之命运。 是仰仗着离经叛道之计,蓄意牟取百姓们血汗钱的小人。 闻其言,叶天不禁轻笑一声:“这番言辞不虚,然景桓,你岂能否认,人间果然金钱万能。在我眼中,商人岂仅如你所见狼藉不堪,实为推波助澜时势之能者。” 周景桓未曾预计到叶天如此重视商人的地位,不由得道:“大人,商人追逐利益,向来将其置于首位,多数商人实际上并不关心仁义,道德。” “这等人,竟能在大人眼中,成为能者?” 叶天微笑道:“此理深邃,短时间难以言尽。然历史长河,将为我所言作证。嘿,到了。” 叶天停下了脚步,周景桓随之抬头望去,只见眼前宅院悬挂的匾额上刻着“朱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