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们偷我们村子的东西,还问我?反倒是我想问你们,是看我一个人好欺负想动手吧?” 田半夏看着他们蠢蠢欲动想扑上来的动作,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当即冷下脸色,一手掐住少年的脖子。 “你们动手,我也动手,看谁手快。” “你敢!田半夏你个毒妇,为了嫁进高家害了我姐姐阿朱,现在又要害我儿子吗!我和你拼了!”妇人明显就是这个阿武的娘,当即就要冲上来和田半夏厮打。 阿朱就是那个和原主争谁过得好的屯村女,甚至当初高家娶亲的时候原本媒婆看中的是阿朱,后来才知道高家老夫妻俩早就给高长功相看好了。 在原主记忆中,外出的时候正好碰上被地痞讹上的高家老夫妻,挺身而出,虽然男女差别摆在那儿,但也架不住原主嗓门大,脾气爆,动静闹大引来其他村民,地痞才落荒而逃。 而从那次高家老夫妻俩就认定了原主,认为是她是个好姑娘。 再然后就是高家老夫妻拜访了原主家,在原主不在之际,原主爹娘就收了高家十两的聘礼,这场亲事就暗暗结下。 在成亲后却发现自己的丈夫留下几个孩子,自己不知所踪。 可落在别人眼里,荷花村的高家祖上蒙荫,家底殷实,田半夏嫁过去简直是天大的运气。 田半夏心中叹了口气,原主性子直又泼辣,但也确实是纯良,却不想因为这场亲事变得之后自暴自弃的样子。 她姐姐阿朱就是觉得丢了面子,知道自己要嫁给村里的傻子做媳妇才气不过的跳河自尽,当时不像现在干涸,甚至是正值汛期,人落下去就没个影。 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现在,这个妇人居然将这一切怪她身上。 “罗珍,你是因为代替姐姐嫁给了村长家傻儿子里积怨也不用现如今发在我身上,你姐姐害了我那么多次我都还没从你们身上找回来,你倒是先发作了。” 田半夏简单的一言两语点破罗珍的心思,而听了这话的罗珍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老妇人,“你别乱说话,明明是你逼得我姐姐投湖,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你姐姐出嫁的日子比我可是整整早了三年,六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难为你了。” “你就是个祸害,到哪儿就哪遭灾的祸害,还愣着做什么,要是让她报官就完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不成!” 罗珍说不过田半夏,生怕她又在老妇人面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要招呼其他人动手之际被老妇人叫停。 “罗珍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两个村子平时多有来往,互相照拂,像是一家人,但是这天灾要人命,村子里先是大夫死了,后面染病的染病,饿死的饿死,你在荷花村过了好日子,我不求能让我们进村,至少别赶尽杀绝。” 老妇人说完,有些激动的咳嗽起来,旁边的少女关切的拍着她的背。 却不想根本止不住咳嗽,最后竟然是硬生生咳出了口血来,吓得其余人惊呼关切。 “都让开!给她留足够的空间。” 田半夏同样是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直接推开要围上去的罗珍。 罗珍顿时死了怒意,“就是因为你,现在娘也要死了,田半夏你个灾星你还要对娘做什么!” 田半夏恍若未闻,看了眼六神无主浑身是血的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秀。” 田半夏冷静的检查了老妇人的身体状态,确定是染病一直没好后慢慢转变成了病毒性肺痨。 得知了少女名字后田半夏就招呼她去周围找药草,考虑到她不认识,田半夏可谓是事无巨细的说了药草的特征,阿秀虽然心慌,但是也认真听话的离开。 看到田半夏的作为,其他人都惊疑不定。 罗珍更是震惊,难道田半夏还会治病?她顿时摇头,看阿秀义无反顾的离开后更是恨铁不成钢,当即就要冲上去拉开田半夏,手刚刚碰上她,就被她冷凝的眸色和气势吓得畏缩了一瞬。 “你现在阻止我,那就是你害死了她,还是说你就盼着她死了,你好继承一个名存实亡的村长身份?” 田半夏神色冷,话更冷,周围的目光霎时齐刷刷的朝罗珍看去。 罗珍心头一跳,脸色僵硬的收回手,嘲讽了几句田半夏装神弄鬼之后就退居一旁。 让老妇人吐出淤血后田半夏就将人放平。 其余人见着田半夏的架势和大夫无异,莫名也生出几分信任,当即按她的话,去打水的去打水,去拿布条的拿布条。 田半夏趁他们忙起来的空档先给老妇人塞了颗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