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田半夏突然反悔,刀疤男又咬牙切齿补充了一句。 而被说中想法的田半夏眉头一跳,却不想他下半句说出来的话更是重量级。 田半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还想从他嘴里问话,就见他脸色惨白哆嗦着倒在地上。 双眼紧闭,呼吸是出气多进气少。 逼得原本想事后反悔的田半夏心里暗暗骂娘,认命地将地上的人拖起来,简单处理了伤口后又带回了家。 他出现在这里难道和高长功所行之事有关,那他也与月族人有关? 难道说高长工也出事了,一想到这一点前半下就坐立不安。自从回家之后,三小只看他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民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安,纷纷问去问大娃。 毕竟当时那个坏人和娘说悄悄话的时候,只有大哥被抓着左人质。 但高文山不知是因为被抓做人质,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心不在焉。 二娃提了一嘴问到底说了什么之后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 身上的气势和高长功身上有几分相似,骇人得紧。 一时间二娃和小妹都不敢去打扰他们母子俩,暗戳戳地在窗边,在门外说小话担心两人。 最后两人实在想不到办法,便急冲冲地跑到张科房间去找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所认同的“张先生”口中求方法。 田半夏这边还要问刀疤男关于高长功的具体的情况,回了家后火速安排三小只自己去玩,就直接用光脑扫描了他的伤势,还好没伤到根本。 正好家里需要的药草都还有,检查伤口后发现他腰腹的伤口是被剑狠狠划开了三寸的口子,只能做缝合处理。 田半夏纠结是用名字对话医药器材还是找个人当帮手,可想到张科避之不及的态度,叹了口气。 “娘,你要救他吗?” 身后传来熟悉沉稳的稚嫩男声,“都是因为我,你才被迫将这个坏人带回了家,也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麻烦……听张先生说就是因为他才害得娘亲你差点深陷牢狱之灾,我看他就是知道爹娘你们关系不错,故意借此挑拨,毕竟是爹娘亲自将他送了进去,他说的那话一定是在骗人!要不我们还是趁他没法动手之前先将它扔出去吧。或者……” 说到最后,大娃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田半夏也明显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心中大骇,连忙开口,“你来得正好!” “去打些热水,再拿个烛台来将厨房那边的。小刀也拿过来。还有针线。” 见他依旧面露不悦,田半夏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娘没有怪你,也不是因为你才将这人带回来,只是因为如果人死在我们村子边上,到时候官兵来了怕是有口说不清,相信你察觉了这人的身份不简单。除了是朝廷重心追拿的通缉犯以外,他的身份绝不是这么简单,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因为这个事情闭村,所以我们当下就必须要救他,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们自己。有时候一条人命能左右的东西很多,而一条人命的轻重取决于他言行举止所带来的分量,所以他现在还有价值。” “你是想从他口中知道关于爹的事情吗?” 高文山神色闪烁。也不知在考量些什么?沉默了良久才出声发问,“爹他……是不是出事了?” 田半夏张了张嘴,床上的病号痛苦的呻吟出声,打断了母子的谈话。 高文山这下也不含糊,果断地去将田半夏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田半夏最后将大娃也赶去屋外待命,之后才收拾收拾为他清洗缝合伤口,血淋淋的伤口,皮肉翻飞。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充斥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半刻钟后田半夏看着自己双手上的血污,又看了一眼床上呼吸平缓的刀疤男,稍微松了口气。 周围一片狼藉,还好她提前有先见之明,将人直接搬进了采访,随便拖了块木板当床。为他处理伤事,不然这要是进了卧房,收拾起来又耗时间精力还得说不定会耗银子。 要是让大娃在这里待着,多少会给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田半夏心中庆幸,再次清洗了手上的血迹之后,隔着门叫大娃去准备盐水和熬制汤药。 在大娃折返又离开的一会儿,田半夏趁这个时候直接辅以银针扎穴位,将他强行逼醒。 刀疤男猛然吸了口气,眼睛忽然瞪大,直直地看向了床边的田半夏。 不等他有所动作,田半夏手疾眼快又以银针封住了他几个穴位,让他不能动弹。 只有五官和嘴巴能动之后才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是什么时候又逃出来的?你知道我相公离开就用这种拙劣低下的手段让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