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不敢再耽搁,毕竟这位田老板的来历,是知县亲自点过的。他们可惹不起。 “那病书生早就油尽灯枯,早些时候狱卒请过大夫看过了,顶多还有半月时间,掐指一算,也就最近几天了,就凭你还想从阎王爷手上抢人?” 大汉打了个哈欠,蹭着墙坐起来,田半夏没多余精力应付阴阳怪气的大汉,专心为书生施针缓解癫痫。 折腾了大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出生终于是安稳的睡了过去,而田半夏“起死回生”的施针之举一夜之间私下里传遍了衙门。 再后来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填半下边。再无安静休息时间,甚至在牢狱里开了临时坐诊,将不少人的旧疾毛病都治好了,一时间田半夏的名声更被传的神乎其神。 而作为“神医”的当事人,在面对柳飘儿越发崇敬的目光之后实在有些抵不住的为她简单解释只是歪打正着的巧合。 但看她坐诊的时候更积极帮忙,田半夏便知道是没什么用,也就不多费口舌。 这倒不是田半夏医术多高明,而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军医,在这一路进牢房之际就注意到这里的捕快狱卒身上多少都有些陈年旧疾,而这些无外乎是常年这行当所遗留下来的身体上的小毛病,和她前世遇见过的情况八九不离十,多用正骨按摩配合针灸就可以根治。 实在说不上什么困难,唯一棘手的就是书生的癫痫。 不过自从施针过后,书生就格外的安静,整日不是睡觉就是盯着田半夏,连同那个大汉也是同样的举动,两人强烈地像是要把她手撕了的视线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搞得田半夏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期间为他诊脉,确实体虚,但癫痫症状好像并不像普通的病症,反而像是中毒。 田半夏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线下只要等着高长功那边把鱼钓上来,这一切就结束了。 而高长功也确实在按照计划,在离开衙门的第一时间先是将三小只交给小叶照料。 而眼睛还蒙着绷带的林谦图早就在事发的一个时辰后被林家父母不声不响的接走了。 二娃还在绘声绘色的讲解林家父母不认账的丑陋嘴脸,就听得高长功让他们先回村的打算,三小只担心田半夏,闹着要留下,却最后也碍于高长功的威严讪讪跟着小叶在天尚且早的时候租车回家。 在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高长功就打算从苏锦绣身上入手,没想到苏锦绣先自己找上门来。 “高大哥,听说田老板入狱了,没事吧?” 苏锦绣故作关切,可语气中的欣喜是藏也藏不住。 高长功眼神冰冷,心中烦躁。 直到苏锦秀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眸色中浮现出几分心虚的躲闪,高长功才故作为难的皱眉,“是,苏小姐也知道这件事,那你有什么线索吗?那日开业,你也在。” 苏锦绣得了回应,心中的喜悦没维持两分钟就被他后半句浇灭。 “高大哥,你真要用三天的时间去找证据,这多麻烦呀。若是翻不了啊,大不了就多关几日,总会出来的。你这么憔悴,若是田老板出来见着了,肯定会心疼的。如果他不心疼,我也心疼……”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子就将手抽了回去,“既如此,苏小姐请回吧。” 苏锦绣心中愤慨,颇有不甘,依旧是贴了上去,“高大哥,你别急啊,你瞧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今日家中设宴不如你先随我回家吃顿饭说不定我爹爹有办法呢?” 呵斥纠结了一会儿。在苏锦秀继续掐着嗓子撒娇的前一刻开口答应。 苏锦绣欢天喜地的将高长功带回府,就差在路上敲锣打鼓,闹得人尽皆知。 而当他们回到苏府后遇到等候的管家知晓苏员外在外谈生意,家宴让他们姐弟自己解决。 苏锦绣脸色如常,高兴的是高长功的乖顺听话,也不在乎其余的事了。 苏锦绣挽着高长功一路去前厅,对于他询问府中摆设布局如实回答,借此与他多交流,而这场饭也吃的各怀心思,对高长功来说宛如上刑,反复捏紧了筷子,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捅穿面前这张聒噪的嘴。 日渐西沉,晚饭吃完也不见苏员外回家,而应该用家宴的苏文耀早就在外面疯玩后归家,错过了家宴,苏锦绣习以为常,在上次的事情后姐弟俩之间多少有了嫌隙,在看到苏锦绣身旁的高长功时,苏文耀笑的幸灾乐祸,“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夫人前脚入狱后脚就找下家,高文山的爹也就这样,也不知道姐姐你到底看上这种男人的哪一点?” “你管不着,夫子今儿布置的课业写完了吗?小心明个又挨板子!” 苏锦绣恶狠狠的回怼,姐弟俩一人一句,有来有往,高长功直接趁此机会说消食散步,苏锦绣想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