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功看着成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浑身酒气,脸色酡红,更显得像是一朵娇嫩的花,任君采撷。 “回……” 高长功听着他嘟囔不清又眉头紧锁的模样,心生怜爱,靠近想听清她到底说什么,结果只是听到他想回家四个字,转眼就被她拽住了头发,猛地一拉扯,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好长的海带……” 田半夏乐呵呵的把玩着他的头发,放进了嘴巴里嚼嚼,又嫌弃的吐了出来。 高长功有些无奈的将他抱进屋。怀中的小人儿睁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看了一圈,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不要在这里,我要吹风,我要飞!” 对于这样小小撒娇任性的田半夏,高长功完全没有狠下心拒绝的余地,只是叹了口气便又折返出屋。 脚尖一点,两人就上了屋顶。 田半夏忍不住惊呼一声,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转而窝在他怀中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就是古代的轻功!真比跳楼机还过瘾,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田半夏晃着腿,只觉得夜风习习很舒服。 高长功敏锐的抓住了她话语其中陌生的关键词,不由得挑眉,眼神微闪的看着她,“夫人,您刚说什么,什么跳楼鸡?又是要研究的新菜品吗?” 田半夏看着面前朦胧的夜色间近在咫尺的俊脸,只觉得俊俏的皮囊在现代高低得是个流量小生。 此刻居然在叫他夫人,一时间觉得像是在做梦,乐呵呵的笑着摸上了他的脸,吧唧就亲上一口,“哎哟我老公真帅,无痛当妈,还有钱,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的生活……” 本来还想诱导田半夏多说几句的高长功被这突如其来细碎不带任何情欲的亲吻逗弄得口干舌燥,改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就迎着红唇亲上去,灼热的气息沾染着酒气在两人唇齿间疯狂撺掇,直到田半夏喘不过气软倒在高长功怀中,“我要吹风,我好晕……” “你强吻,你不讲道理,色男人占我便宜,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公的份上,我得给你个教训!……嗝!” 田半夏嘟嘟嚷嚷,说出的话却因为气息不稳毫无杀伤力,甚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高长功看着她酡红的脸色染上几分情欲,眼角泛着泪花,心中更是翻涌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欲望,但也知道此时田半夏并不清醒。他还真是占的便宜,不能再得寸进尺。 而且…… 高长功垂眸,压下心中那团发痒的火。 现在这样折磨他已经算是冲动的教训了。 “乖,我们回去睡觉。” 高长功抬手挡住她迷离的视线,喉结滚动,声音暗哑的哄着,田半夏是真的没了力气,被亲的浑身发软,头晕眼花,此时听他说什么都只是点头,更是一回屋沾床就睡死了过去。 倒是苦了高长功,将折腾不停的田半夏安置妥当之后又去用冷水浇了个透。 而这一切,都落到了一直偷窥铺子的人影眼中。 在他们两人回屋之后,那个人也也随之偷偷离开。 而这个消息理所当然的传到了苏锦绣的耳朵里。 气的她直接在屋子里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粉碎。 而这个动静在大半夜显得格外突兀又清晰,可院里的下人没一个敢吱声的。 往屋里看更是跪着一排,首当其冲就是一身黑衣的男子,头上被砸了个血窟窿也不敢吱声。 “田半夏那个贱女人竟然还开庆功宴。喝醉酒赖上高大哥,故意勾引,真是个荡妇。” 地上埋首的黑人翻了个白眼。 心里腹诽,不是你让我将在铺子中看见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你,现在又气成这样,有病,要不是拿人钱财,何必这么憋屈。 更何况人家是夫妻。做什么都有理,你个连八字都还没一撇的。出个派头给谁看? 在终于摔完了所有能摔的东西之后,苏锦绣稍微冷静了下来,她自然不知道黑衣人心中的碎碎念,坐回凳子上就有丫鬟递上手帕,苏锦绣擦了擦手又顺手给了丫鬟一巴掌,“你竟然拿昨天的手帕样式给本小姐,你也当本小姐是傻子好糊弄?拖下去!” 丫鬟吓得瑟瑟发抖,但不敢求饶,只得不住的磕头,最后还是被家丁拖出了屋子。 随着苏锦秀抬手其余下人离开,只留下黑衣人,“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弟弟说你有能耐我才给你这笔钱,答应帮你离开田埂镇,要是没个成果,本小姐定要将你抽筋扒皮,断了你的财路。” “大小姐说的是,您放心,我办事,你放心,这药神不知鬼不觉,要是不出事,我把脑袋割下来给您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