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地说完,众人都齐齐沉默了一下。 却不知道原来高长功三年不曾回家,竟是因为高大海见死不救!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高王氏的眼神都变得厌恶了起来。 犹如看苍蝇一样避之不及。 但也有圣母心泛滥的人,劝慰道:“这都是一家人,天天这么计较,能过好日子吗?” 田半夏闻言,被人的道德绑架给气笑了。 她转过头,看向那位说话的圣母:“齐婶子,你搞清楚,我家长功是差点命都没了,你管这叫计较?” 齐婶子脸色微变。 “而且回来这么久,高大海不光没有就三年前的事情道过歉,更是三番五次来找我们的麻烦,这也叫计较?” “我……” 齐婶子嚅嗫着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见她说不出话来,田半夏满意地转过头对高王氏道:“你若想让长功原谅你,赡养你,也不是不行,你只要……” 高王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反正她先答应下来,先住进来再说! 这田半夏家里天天大鱼大肉地吃着,她还能给大海和小宝带点回去。 “你让高大海也浑身是伤的在外面过三年,不许回家,你也不许给他任何援助。” “等到三年后,不管他还能不能回来,我们都保证赡养你下半辈子,怎么样?” 田半夏每说一个字,高王氏的脸就越白一分。 片刻后,顿时爆发了尖利的叫喊:“田半夏!你这个丧门星!” 说着又指着高长功:“你这个白眼狼!你竟敢污蔑你大哥!” “老头子,你看到没,这就是你当初非要留下来的儿子!当初家里只有一碗饭,你宁可饿着咱们家大海,也要分半碗给他,可现在,他根本就不认我们了啊……” 高王氏哭得情真意切,又反复提起当初对高长功的养育之恩。 大有定要将田半夏夫妇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的意思。 高长功黑着脸,有些为难地看着田半夏。 田半夏冷笑一声:“好啊,你非要住进来的话,正好。” 她指了指院子的一个角落:“家里还缺只看门狗,免得老有人上门来找打,就把你个老登栓门口也行。” “什么!” 高王氏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指着田半夏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你,你,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你要把我当狗!” 田半夏挑衅地挑了挑眉。 高王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连围观的邻居也着实看不下去了。 有稍微耐心些地劝她:“我说长功媳妇,高婶子再怎么样,也是你婆母,为人子女,怎么能对长辈不敬呢?” 脾气稍微火爆点的就直接骂她:“这女人果然不是个东西!连婆婆都敢欺负!我说长功,你就这么放任她欺负你老娘?” 高长功冷着脸:“我都不认她,半夏又何必认她?” 竟是要跟高王氏撇清关系了。 那人也没想到的高长功会这么说,一时愣住。 田半夏就趁着这个档口,插了一句:“在荷花村里住了三年,我倒是第一次发现你们这么热心。” “毕竟当时我和三个孩子被这老婆子赶出来的时候,你们可没一个人帮我。” “我还以为你们真是冷心冷肺呢,原来是也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人相帮啊。” 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让在场人的脸红的红,白的白,青的青。 跟调色盘一样。 但田半夏这话说得也确实没错。 是以一时竟无人敢应。 田半夏睨了众人一眼,又乘胜追击道:“你们要是这么好心,那这个老东西就送给你们了,你们拿去养吧。” 说完,她又悄悄看了一眼高长功。 好在高长功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愧疚,并无半分不悦之色。 顿时放心下来。 毕竟高王氏是他的养母,有这层关系在,她说出这种话始终是大逆不道的。 但她毕竟是来自现代的异世魂灵,气是受不了一点的。 原主的乳腺也是乳腺! 更何况这乳腺现在是她的了,她要保护好。 高王氏被田半夏这一顿输出,整得一张老脸是惨白无比。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尖叫道:“田半夏,你这个死女人!你竟敢这么说我,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