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一听,有些尴尬,他其实知道墨司川和苏家的那个女人又在一起了,那天的宴会他也在场,不过他以为他女儿林婉兮回来会有所变化,没想到林婉兮那么没用。 他忙道歉:“对不起,司川,我的意思婉兮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是。” 两人说话间,白泽恩被院长带过来了,院长给他介绍:“这位是墨氏集团的墨总,这位是林氏集团的林总。” 白泽恩不认识林父,但是对墨司川了若指掌,就是这小子让他的宝贝徒弟吃尽了苦头。 “好了,这些闲杂人等就不用介绍了,带我去看病人吧。”白泽恩才不给任何人面子。 这次叫他回来的是一位故友,他也知道是墨司川拜托那位故友叫他回来的,貌似还是给墨司川以前的姘头看病,他是十万个不愿意,但作为医生,也不能看人下菜碟,有违医德。 院长被整的浑身不自在,林总是闲杂人等,他没意见,但是墨总可不是闲杂人等,在桐城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啊。 他想着要不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墨司川却走到了白泽恩面前,恭敬地说道:“我带你去。” 白泽恩正眼不看墨司川,鼻孔里面哼了哼:“不用了,院长可比你熟门熟路多了。” “哪里的话,这栋楼都是墨总捐赠的,一砖一瓦还是墨总比较熟悉。”院长一边给墨司川台阶下,一边察看他的表情,生怕这位大佛因为白教授的话生气。 令他惊讶的是,墨司川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一直保持着晚辈的姿态。 还真是破天荒呀。 看来白泽恩教授在桐城的身份地位,这位墨家家主是十分认同,不然怎么会这么给面子? 墨司川也不顾白泽恩对他的敌意,在前面带路。 到了林婉兮的病房,墨司川停住脚步:“白教授,我在外面等您。” 白泽恩不耐烦:“你等我干什么?还有其他事?” “是关于南意的事儿。”墨司川想调查清楚一些事情。 白泽恩背着手,扭过头:“南意的事情你自己去问南意去,别找我麻烦。” 白泽恩进了林婉兮的病房。 院长左右为难:“那个墨总……” “你跟白教授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墨司川在病房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墨总都发话了,院长只能硬着头皮撇下他,跟在白教授身后了。 面诊十几分钟就结束了,之后是跟病人家属说明治疗手段,两个小时后,白泽恩从病房出来,墨司川还在。 他把墨司川当空气,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墨司川也不恼,立马笔挺地站直跟在他身后。 “白教授,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南意只会失去关于我的记忆?您是学医的,应该比我清楚,南意要不然是心理上的问题,要不然就是有人对她的记忆动了手脚。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六年前制造车祸的真凶。” 墨司川的话成功让白泽恩停住脚步:“你想知道什么?” “我已经定好包厢了,我们边吃边聊。” 老婆的师傅,他不能怠慢,何况据他所知,白泽恩跟苏南意情同父女,讨好他总是没错的。 白泽恩虽然对墨司川有偏见,却又知道墨司川的能力,借助墨司川的势力查清楚真相,他花点时间没什么:“走吧。” 墨司川见白泽恩同意,心中一喜,立刻走在前面带路。 从始至终,墨司川都把白泽恩奉为上宾,彬彬有礼,尤其是提起苏南意的时候,他能看出来墨司川对苏南意的感情很深,这不禁让白泽恩纳闷墨司川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毕竟从苏与寒那里耳濡目染,墨司川就是个背信弃义,抛妻弃子的小人。 白泽恩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车祸发生,到苏南意治疗的所有过程都详细给墨司川梳理了一遍。 墨司川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白教授,您说南意在苏醒前被苏老夫人从医院带出去过一天。” “老太太封建迷信,想带着与寒和南意去拜拜佛,所以把人带到寺庙去了,说是祈福。“ 墨司川点点头,心里有了其他打算。 陪白泽恩吃过饭,墨司川让陆祈将他送回酒店,自己去结账,未想在前台碰到了一个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启航的事情是你动的手脚吧。”宋姜堰冰冷地质问。 “我倒是佩服你,还能吃得下饭,启航芯片已经没有上市的可能了,京都那边的人没找你麻烦?”墨司川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淡淡地嘲讽道。 宋姜堰冷笑:“就算我死也会拉你做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