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落雪的药虽然已经凉了,但却并没有任何问题,落雪喝下药之后,吃下一颗蜜饯,也回里屋休息了。
沐凌天在外屋,残殇放在身边,顺手可握的位置,双手于脑后十指交错,躺在床榻之上,望着屋顶,轻叹一声。
其实对于神火教之事,沐凌天还有就有一个巨大的怀疑,那就是独孤云起。
以吴翼曾经所说,独孤云起在当时,便可以树枝三招大败叶迅,可想而知独孤云起当时的功夫已经是何等的高强,如果说独孤云起与独孤依依是亲兄妹,以独孤云起的能力,要想救出独孤依依,不过是轻而易举,谁又敢为难独孤云起?更何况第一客栈毫不逊色于各大势力,在加上沐籽黎的缘故,就算是独孤云起想要保下整个神火教,也完全可以做得到。可是为何独孤云起却并没有那么做?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书中被抹去了?还是因为江湖中的那两只幕后黑手的缘故?或者是另有原因?
沐凌天心中不由得猜想:“以当时的局势来看,神火教之事,确实应该是天上之上和玄门的操控,可就算如此,若是剑圣前辈要单独救下独孤依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过看样子这神火教之事恐怕确实是天上之上和玄门对我沐家下手的前兆。”
沉思中,沐凌天也有些乏了,不知不觉中休息了。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激动的任刑早已经醒来,为了不打扰沐凌天休息,一直在屋外不远处,与店小二阿三的在一起,任刑面带憨笑,来回踱步,不时望望沐凌天的屋子,看上去很是心急,却又耐着性子等待。
警醒的沐凌天,早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在等待落雪。
片刻之后,沐凌天和落雪的屋子,房门打开了,两人一同出了屋子,落雪的面色看上去比昨日好了许多,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
任刑见到沐凌天,憨厚一笑,大步的迎了上来:“哈哈,贤弟早,我已为贤弟备好了酒菜,贤弟且随我小酌两杯。”
沐凌天对任刑的脾气倒也了解,知道任刑并非有意接近自己,只是沐凌天确实没想到任刑对自己这般热情,心中倒也却有几分暖意,笑道:“听凭任大哥吩咐。”
诸多原因,沐凌天也打算在第一客栈中,休息两天在出发,所以沐凌天倒也很闲,而任刑确实将沐凌天当做了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对待,甚是喜欢,不管沐凌天说什么和做什么,任刑都不会反驳,很是将就。而且沐凌天也从任刑的口中,得知了许多自己不了解的江湖之事,虽然与沐家无关,但倒也长了不少见识。
人生短短几十载,总是聚少离多,眨眼之间,两日便过去了,第三日清晨,任刑早早的就让人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早餐,依旧在沐凌天屋外等候,直到沐凌天和落雪拎着包袱出了屋子,任刑才憨笑迎了上去。
饭桌上,任刑看了一眼落雪,望着沐凌天,微微侧头贴近沐凌天,不舍的劝说道:“贤弟呀,我看漂亮娃娃神色还有些难看,要不你在多休息一日?明日在启程也不迟呀。”
沐凌天倒也有些感慨,轻叹道:“任大哥谅解,江湖之事,身不由己,若有一日,身无他事,我定与任大哥把酒言欢。”
任刑深叹一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继续劝说道:“贤弟你说你明知那是叶迅的陷阱,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你说那叶无双有什么好的?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叶无双,让自己身陷险境呢?以你的功夫,别说她一个叶无双,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况,我看你身边的漂亮娃娃,何止胜过那叶无双千倍,你们又早有夫妻之实,我看你不如就娶了这漂亮娃娃,也算给漂亮娃娃一个名分,你说是吧?”
落雪一怔,脸颊绯红,美眸的余光,偷瞄了一眼沐凌天,闪烁的眼神,似乎藏有心中的一丝期望,显露一分女子的矜持,似有深意,不过却藏于心中,微微低下了眉眼,默默的用着早餐。
沐凌天一愣,倒也并没有打算隐瞒任刑,吞吐道:“这…不瞒任大哥,其实我…之所以去追叶迅,并不是为了叶无双,只是…想要查清当年的沐家一事,是否与叶迅有关。”
任刑自然了解沐凌天的事,知道沐凌天心意已决,也没有在劝阻,深深叹息,随即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贤弟一路多小心,若是需要帮助,尽可让人传信于我,这一杯我祝贤弟,一路平安,早日查清真相。”
“多谢任大哥。”两人对饮一杯。
用过早餐之后,任刑与第一客栈的掌柜,还有店小二阿三,送沐凌天出了门,沐凌天与落雪骑上了马。
店小二阿三怀中,拿着一个包袱,任刑不舍的望着沐凌天,伸手拿过了阿三怀中的包袱,递给沐凌天叮嘱道:“贤弟,待我查清霜雪冰魄一事,洗刷当日之辱,便来寻你,你一路多多保重,千万不要中了叶迅那老儿的奸计,我听闻你去冰寒宫抢了一百五十万两,但都用去救济黄河灾民去了,这包袱中有十万两银票,还有一些灵药,你兴许能用得上。若是还有什么大哥帮得上的,你尽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