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话音刚落,扈三娘便朝他瞥去了一眼。 双眸之中,满是轻视。 要知道在这时候,公开去说赵吉坏话,可是要冒大风险的。 若被那有心之人听了去,进而胡乱状告一番的话。 他们祝家庄,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此刻的扈三娘,眼见着那祝家三子祝彪说起话来如此张扬,心中立时便对其更加瞧不上了。 那祝家家丁,这时候也是一脸懵逼。 因为他着实不理解,自家三少爷今日这是咋了,怎么火气如此之大呢? 心中虽然有所怨气,但在主子面前,却也是不敢多说的。 这会儿只能匆匆应了声,便欲把这个消息传回去。 可还没等那祝家家丁奔出门口呢,立在大厅一侧的扈三娘,于此时,却满脸戏谑的来了句: “这祝家三少爷的威势,当真足的很呐!” “竟连那人的面都不见一下,便当先让下人赶走。” “试想一下,如若那人正是祝老太公的至交好友呢?” “待祝老太公回来之后,却也不知你这祝家三少爷,如何收场。” “只希望呀只希望,只希望到时候那祝老太公,不要碍于我们扈氏一家在此,便轻饶了你这逆子才好!” “若是不然呐,我可就没有好戏看喽!” 祝彪在听闻这话之后,原本还想立即回怼过去呢。 可转念又一想,又觉对方所言当真不错。 于是便赶忙住了口,更大声唤住那名家丁,令其尽快将门外之人带进来,切莫怠慢了。 待那名家丁,渐渐消失于祝彪视线当中的时候。 祝彪方才满脸安心地叹了口气: “三娘,幸好有你呀。” “若是不然的话,待我父回来之时,一番责骂怕是少不了的了。” 扈三娘满脸无奈的瞧着一脸庆幸的祝彪: “我能把刚才说出去的话收回来吗?” “而你也跑出去,通知那家丁一番,让他务必要赶走侯在祝府门外的那人。” 祝彪面容不解: “三娘呀,这是何意?” 扈三娘微微冷笑: “因为,比之被你夸赞,我更想看到你被祝老太公,棍棒教育一番!” 祝彪: “……”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刚才那名家丁便带着一男一女,从门外走了进来。 男的,着一身粗布灰衣打扮。 面色略显苍白,五官颇为清秀。 只是在行走之时,脚下却显得较为虚浮无力。 右臂微微下垂,左手里,却是拿着一根树枝临时削砍而成的拐杖。 在其旁边,则是一名身着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虽面容之上略显素雅,未施任何粉黛。 但那般清丽可人之娇颜,却依旧显得那样纯美可人。 右手用剑拄地,左手轻扶男人身子。 小腹处,已然有了较为明显的凸起,很显然是有孕在身。 祝彪的眼神,仅仅只在那男人身上停留一会,便移到了旁边那女人身上。 见其姿容艳丽,神态可人,不由得便多瞅了几眼。 立在一旁的扈三娘,本以为当对面二人行入议事厅后,那祝彪会先行答话呢。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会儿的祝彪,竟只顾着拿眼神去扫那女人,竟连话都忘记说了。 不由得也觉心中甚为尴尬。 情不自禁间,便用力咳嗽了一声。 想令那祝彪,赶快结束这般丢人神态。 而祝彪,在被这声咳嗽陡然惊醒之后,方才察觉出自己刚才的那般失态来。 心中尴尬之际,便赶忙将话题引入正轨: “我是祝家庄的三少爷祝彪,而站在那一侧的,则是我未……” 祝彪此言刚说一半,就被扈三娘突然打断了: “我叫扈三娘,乃是临庄扈家庄扈太公之女。” “敢问二位是何人,来此,又要祝家庄帮什么忙呢?” 扈三娘生怕那祝彪,在外人面前胡乱去说他们二人的关系。 于是这会儿,竟连祝彪接下来所要说之言语,也一并带了出来。 只把祝彪弄得,好不尴尬。 正当祝彪,暗自着恼扈三娘的自作主张之时。 便听得从对面,传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