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在说完这番话之后,生怕对方再对他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来。 于是,便又赶忙接口反问了一句: “就依照前辈刚才所叙述的意思来说,你在此之前被三个男人坑害了,那你这辈子便发誓要杀尽天下男人。” “如果将来,我本人也被你们女子坑害的凄惨异常呢?” “那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发誓将你们全天下的女子,统统灭杀干净呢?” 宋红颜面容之上的表情忽地一怔,因为这个问题她没说现在了,即便是在此之前的十数年间,却也万万没有想过。 可回过神儿来的她,马上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你这个臭小子,却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们男人一个个心机深沉且孔武有力的,又怎么会上了我们女子的当,受了我们女子的欺负?” “真是胡说八道!” 赵吉先是莞尔一笑,随后便把两只手向着左右忽地一摊: “那怎么就不可能呢?” “倘若将来,我身上的钱财被你们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去。” “那我即便身为天下之主,却也会心中有气嘛。” “到时候,我再发下诏令来灭杀你们全天下的女子,不也就合情合理了?” “怎么前辈因为受了男人的欺负、抛弃,便恨尽了天下男人,进而就想那般对待男人。” “那我身为男人,受尽了你们女人的欺负、欺骗,便也采取那般残暴之法,又有何不可呢?” 这会儿的宋红颜,就那般恨恨的盯着位于她数步之外的男人,当真就想提起手掌来,一掌毙了那家伙。 可却又因为顾及着前辈身份,以及自己这处并不在理等缘由,却迟迟并未下的杀手。 赵吉一看,这会儿的宋红颜不再言语了,于是在说话之时,便比以往更加放得开了: “前辈呀,晚辈这里有一句劝告之言,虽然不太好听,但晚辈仍想送与前辈。” “那就是,在说下恨尽天下男人天下女人这般言语之时,却也要回头来想一想自己的父母、祖宗之中,却也有男人女人呢。” “如果不想这些,只因为自己受了一些欺负之后,便百般地说下那般恶毒言语,岂不也等同于将自己的父母、祖宗,一并骂了吗?” “却不知晚辈的这般观点,前辈你又是否认同呢?” 宋红颜嘴中白牙紧咬,在看向满脸得色的赵吉之时,心中也更是恨意汹涌。 虽然这会儿,也很想找些言语来回怼对方,可无论这时的宋红颜再怎么思考、琢磨,却仍旧想不出一句话来回怼过去的。 最后,便只好将头一扭冷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赵吉了。 而赵吉见闻此情景,不由得心中便更加乐了: “前辈刚刚对晚辈所说的那番言语,虽然看似因果分明、条理清晰,可若细细琢磨起来,却也当真是毫无道理。” “就比如说,若晚辈哪天上街,因走路不慎,便突然摔了一跤。” “一下子,就把腿摔折了。” “那如果按照前辈刚才的那般思路,去解决这两个问题,是不是便要将这世上所有路上的不平之处,统统堆填一遍呢?” “因为只有如此,我在出门之时,方才不会摔跤。” “再比如说,我上街游玩之时,却没缘由的被马车撞了。” “难不成,我却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马车,统统销毁不成?” “再比如说,我他日吃饭被噎着了,感觉很难受。” “难不成这辈子,便下令让世间的所有稻米、白面,统统消失不成?” “如此观点如此看法,又是何其荒谬?” “前辈呀,你说是不是呢?” “因噎废食这词,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不就是这般事例的真实写照吗?” “哪处出现了问题,哪人惹到了你,直接就找那人报复回去也就是了。” “干嘛非要把与之相关的同类,尽数灭杀殆尽呢?” “这又对其他那些没有得罪过你的人们,有何公平可言?” “曾几何时,那东瀛国还曾向我进贡过数名无比放荡、妖冶的东瀛女子呢。” “哎哟,那般的东瀛女子,当真是什么花样都敢做呢!” “甚至有些小花样,连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的紧呢!” “难道我就只因为那几个东瀛女子,放荡妖冶、毫无羞耻,便把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视作那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