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信上所写的,却是一些涉及身家性命的大事?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 阎婆惜这会儿,越想越觉可能,越琢磨越是激动。 心中欣喜之际,便赶忙找了一处角落躲了进去。 随即便把手中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拆开了。 可当她用着极快的速度,阅览全信之后…… 顿时就被惊吓得,满目愕然: 好你个宋三黑子呀! 当真是胆大包天得紧! 居然与那些截取生辰纲的狂妄匪类,有着如此直接且紧密的关系。 倘若我将这封书信,公诸于世的话…… 那宋三黑子,也必定会被这件事牵连其中,无法自拔。 到时候,即便不能将那厮定个发配充军之罪,也可令其牢狱缠身,十数年都逃脱不得。 阎婆惜越想,越是欣喜。 越琢磨,越是激动。 可她刚把那封书信装回信封当中,还没等返回,与那宋江坦白这事儿呢。 就见那面黑身矮的宋江,急急忙忙地就从府衙之中冲了出来。 这会儿,他的心中当真是悔死了。 原本按照宋江心中所想就是,即便平日里我与那婆娘关系确实不睦,但无论怎么说,却也终究算是一家人呢。 在我脱不开身的这段时间内,将那封信件交予对方去送,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他刚刚坐到办公桌上,还没等继续公务呢,便又忽地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通过这段时间以来,我与那妇人接触的种种来看。 那女人,在为人处世之时,往往都极为地出人意料。 且近日以来,还因为我的稍加冷落,对我怨念颇深。 如果那妇人心存恨意,继而偷看了那封信件,随后再对我们一大家子人心生歹意呢? 那我今日的此番作为,岂不就等同于将一大家子人推入了火坑当中? 不行,不行! 我得赶快从那妇人的手中,将那封书信追回来。 当神情无比紧张的宋江,刚刚冲到衙门口,就瞧到了躲藏在角落里,手中拿着那封书信的阎婆惜。 双眼一转之际,便想好了说辞。 但见他先是咧嘴一笑,随即便快步走了上去: “婆惜呀,我刚才在给予你那封书信的时候,在那上面,还有些事忘了交代。” “要不你现在就把这封书信还给我吧,待我写完那些之后,再交与你,让你送过去。” “虽然咱们二人,现在已是一家人了。” “当真用不着说太多客气话。” “但是如此举动,却也挺麻烦你的。” “待你将这件事做好之后,我这里必定予你五十两银子,令你当作平日里的花销之用。” 宋江边说着,边缓缓地对那阎婆惜,伸出了手。 想要趁她愣神之际,将捏在手里的书信拿过来。 可是令宋江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阎婆惜在听闻了宋江的这番话之后,先是冷冷一笑,紧接着便将整个身子都扭到了别处去: “三郎呀,旁的事奴家先且不问。” “只是这封书信上的,有关于生辰纲之类的事,不知三郎你,你又作何解释呢?” 宋江在听闻这话之后,面目之上先是一惊,随后心底便不受控制般地颤抖了起来。 不禁暗道: 看来我所担心的事儿,终究还是发生了! 宋江双眉紧皱,低头沉吟了好半晌: “婆惜呀,在这衙门门口,有些事儿着实不便与你多说。” “要不……” “要不咱们二人还是先回家中去吧,待到家中之后,我再与你细细解释,你看如何?” 阎婆惜无比得意的瞥了宋江一眼后,便转身,向着宋江不久之前,刚在郓城县买的那座二层小楼走去。 宋江见此情景,虽然心中无奈之极,但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却也不得不暂且忍了这般委屈之事。 待宋江二人,一前一后返回二层小楼的时候。 坐在茶几旁边的阎婆惜,也不与那宋江废话,而是直接道出了她做这件事的真实意图: “三郎呀,虽然奴家是个妇道人家不假,但却也知道,你这信件当中所提及到的那些生辰纲,到底是谁的。” “虽然不太知晓,截取了太师大人的生辰纲到底是何等罪过。” “但却也晓得,三郎你与那